“果然不愧是宿家,才剛剛進門,就碰到這麼多元嬰前輩!”
聚集在江河屏金周圍的修士在偷偷傳音。
他們若不是來到宿家,如何有機會能見到這麼多他們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於是進入宿家的興奮沒讓他們想快些進去看看別的,而是站在原地,想看元嬰修士們攻擊的江河屏金會有什麼不同。
木之青看了看手中的木棍,又看了看自己看中的地方。
江河屏金薄如蟬翼,她拿著木棍靠近江河屏金,在只差毫釐之間時停住。
她挑起杏眸,笑意盈盈,“不啦,下次吧。”
宿文柳有些訝異,“為何不要?”
明明木之青對江河屏金這麼好奇,難道她不想試試嗎?
“我想去看看宿道友,與之相比,這件事便變得微不足道啦。”木之青手一晃,木棍消失不見,代表了她的決定無法更改。
宿文柳看了她一眼。
可是她和姑姑的交集本就不多。
木之青決定已做,宿文柳自然不好再說什麼,“那我帶你們去。”
“啊?這就完了?”旁觀的修士失望不已,“還以為能親眼目睹元嬰前輩的光彩呢。”
“你傻啊,你都來到這裡了,現在不能看到,等下不能看到嗎?”
“說得也是。”
在眾人若有若無的目光之中,木之青等人走遠。
宿家的財大氣粗無法用言語來描述。明明大白的天色,卻處處可以看到照明的礦石,每一塊地都是精緻的礦石鋪就而成,走在上面竟然有幾分身處雲朵的鬆軟感。
稚嫩女孩驚異極了,她哪裡見過這種東西,宿家的任何東西對她來說都新鮮又珍貴。
但是她又好面子,所以矜持的握住自己的雙手,剋制住自己去摸的慾望,卻剋制不了眼睛裡的光。
沈長風走在最後面,時不時將目光投向她,這讓女孩有些緊張。
“你收徒了?”
木之青正在欣賞宿家的財大氣粗,心裡默唸自己能夠認出的寶物,聽到問話她難得微愣。
“徒弟?”
她笑了,“不是,路上碰到的。”
沈長風臉上閃過一些複雜。
路上遇到一個練氣三層修士就把她帶來宿家?如果是這個理由的話,那麼此時木之青該帶的就不是她,而是她們了。
沈長風不說話了。
木之青看出他的意思,“我沒在騙你。”她很誠實,“我救了她,不好不管。”
木之青救了她?還不好不管?
沈長風更覺得木之青是在騙他了。
在他印象裡,木之青不該做出這兩件事……可是木之青好像很少說謊。
沈長風很快不想這些了,因為想不明白,也因為他沒有什麼立場問她。
可是他不問她,木之青卻來問他,“一年前你跟在你哥身後,怎麼不現身呢?”
“……”
沈長風不自在的撇過頭去,“你邀請他去東皇城,我現身做什麼,我說過我不去。”
他是說過他不去,可是他還是跟在沈長青身後。
木之青看了看他,聳了聳肩。
感覺再問他,沈長風能夠惱羞成怒的揮袖走人。
這麼多年過去,沈長風總算沒有到見到她就走的地步,還是不要招惹他了。
到底是最開始認識的人。
“最重要是我不能太過分的對待你的迷弟。”
節靈回頭,木之青的話讓他垂眸想了片刻,很快轉過頭去,“經年過去,宿家的變化並不大。”
原來他在看宿家的區別。
也是,既然他那個時候,宿家家主是他的好友,那他肯定經常來宿家。那時候宿家的一草一木,說不定他比宿天依和宿文柳知道得還要清楚。
木之青想了想,便不打擾節靈感慨的時候了。
她朝不遠處揮了揮手,“好久不見啊兩位!”
入眼處,是無數奼紫嫣紅的花朵,原來宿文柳不知不覺中帶他們來到宿家的花園。
花園中各種說不出來名字的花朵不用多說,就光說站立的那兩人,就是最引人注目的存在了。
宿天依一身華服,站立在面色冷肅的林廣歸身前,兩人站在一起,毫不誇張的形容就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木之青仔細想了想為何腦海中會冒出這兩個形容詞,想來想去,便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