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思義所言,聽得姒家主,內心一顫。
看姒家主久久不語,盧思義聲音再次響起,實在是太難受了:“可否,再給我倒上一杯?”
姒家主回過神來,看盧思義哪裡有一絲文人氣質,除了隨口能道出詩句來,整個人很是隨性,不似她見過的任何文人。
不由微愣,盧思義遞出茶盞,這才回過神來。
匆忙給盧思義斟了一盞。
盧思義一飲而盡,輕聲言道:“甚好。再來一杯。”
這般一杯接著一杯,不知喝得是茶,還是賞的美人。
姒家主似乎早已看穿,也不言破,只等一壺茶水無了,姒家主這才起身,親自燒水去了。
盧思義摸下肚子,感覺一股尿意湧上心頭。
不由一驚。
忙言道:“一時貪嘴,姒家主,可有更衣之室。”
姒家主,聞言臉色微紅,還是喊人走了進來。
再怎麼她也不能推盧思義前去。
大壯,看對方護院走入房間退出自家公子。
隨之跟隨對方一同前往,前去的還有徐晃、高衝、高義、張長、王苟,可謂壯觀。
然,真走入進去的,只有盧思義與大壯兩人,其他都在外守候。
盧思義,急忙站起,自行解決起來。
同時小聲道:“我們研究的解酒藥,可否帶在身上。”
大壯忙從身上摸出一個瓶子,眼中有些驚異:“公子,這東西在我身上放有兩年,您沒用過,怎地今日想起,會不會過期?”
盧思義:“死馬當活馬醫,給我。”
盧思義顧不得擦手,接過大壯遞給的瓶子,開啟,全部倒入嘴中,這才把空瓶遞給大壯。
大壯雙眼如銅鈴:“公子,這量是否有點大?”
盧思義:“無妨,快快出去,免得生疑。”
盧思義說著坐在輪椅之上,一臉舒坦模樣;大壯推著與進入前一般無二,面無表情,走了出來。
到了門口,有人端來盥洗之物,正在等候。
盧思義洗了手,這才被人推進客廳。
看向姒家主,眼中有一絲尷尬。
“大人,請喝茶。”
房間只剩下二人,姒家主遞給盧思義一盞。
盧思義接過,笑道:“剛才貪嘴,不敢了。”
話雖如此,只見他還是一口飲了進去,不似一文人模樣。
姒家主看了,眼中笑意更濃,不再給盧思義倒茶,坐在自己位置之上。
“大人,現在可否告訴我,你為何執意做這風險買賣。”
盧思義張口就來:“風險越高魚越貴。”
說完,自知話錯,看姒家主一臉不解,認真言道:“喜歡吃魚的人不一定知道捕魚的辛苦,捕魚的人自是知風浪大的時候捕不到魚亦容易丟了性命,就算捕得也不捨便宜賣了。”
姒家主:“我不吃魚。”
一句話,讓盧思義啞口無言。
回過神來,盧思義來了句:“不吃魚,姒家主還這般貌美如花,當真,天生麗質難自棄。”
姒家主卻是反駁:“難道吃魚,能讓人更美不成?”
盧思義:“若是不棄,我願為姒家主煮上一簠如何?”
姒家主媚眼一笑:“改日吧。”
盧思義看姒家主媚眼生笑,有些痴了,反應過來言道:“改日不如臨時,就今日如何?”
“不知國主何時要召見於我,說不得明日就有說法,我就要返回邳國,再無相見之日。”
盧思義說著,有了一絲失落,隨後精神一震,此話是不應跟姒家主言的,眼中閃過一絲警覺。
自是沒有逃過姒家主的眼神。
姒家主,咬下粉唇,這才言道:“大人下廚,這要傳出去,名聲可就壞了。”
盧思義聞聽,眼中露出興奮:“回顧百萬,一笑千金,若能討得姒家主歡心,我這區區名聲又值幾個銀子。”
姒家主,眼中笑意更濃,盧思義的眼神更加痴了。
“家主,餚來了。”
就在此時,姒總管聲音響起。
兩人不由收起目光,各自坐得端正。
只見一隊丫鬟端著簠魚貫而入。
放在桌上,開啟一共三菜、分別是冬葵、葫蘆、芥菜,三醢(肉醬)分別是牛、大雁、鹿;而主食分別是餅和糗(炒熟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