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此刻天色微亮。
好在,車廂裡面鋪的細軟夠厚,若不然就這青石鋪的官道也是顛簸讓人難受。
他們車隊繼續全速前行,官道兩邊已經有了行人,每個護衛打起精神。
國都亦是帝都,別名帝丘,位於繁華的濮州之內。
青州到濮州只有一條官道,兩邊山隘阻擋穿越不過,若是行軍打仗,糧草從帝都運往青州邊關,至少需要一月時間。
步兵需要連夜行軍七日才可到達戰場,自然這是沒有戰鬥力的,必須提前半月出發才能保證戰鬥力。
好在盧府離青州邊關有些距離,到時臨近濮州,輕裝前行,徒步三四日的腳程就能抵達帝都。
青州與濮州之間的官道盤山,快馬加鞭也需接近一個時辰,盧思義的馬車途中需要換馬須得兩個時辰才能到達。
尤其是換馬的位置也是有講究的,一個不好就會中了埋伏。
還好這些馬兒肥碩,耐力不缺,剛到午時就進入到濮州境內。
一路有驚無險,李將軍府。
就在濮州邊界不遠位置,離帝都還有半日的腳程。
馬車快速行了一刻鐘,終於抵達李府。
將軍府門臉甚為氣派,這一次不用張燈結綵,再看又是一番心境。
門口站立眾人,雖不見李秀寧父母,這些也是親近李秀寧的家人。
將軍府也是有講究的,一番禮儀,這才進來,每人看向盧思義的眼神都不友善。
走入大廳,又是一番禮儀,李母與李秀寧還有其它女眷前往了偏廳,大廳裡面留下了李將軍與盧思義還有眾男人。
有人走出為難盧思義,被李將軍呵斥了下去。
“家宴,豈能掃興。”
然夾槍帶棒的話層出不窮,盧思義如同聽不懂般,只顧著吃食,雖車上備有乾糧,哪裡有這般好吃。
看盧思義吃相,眾人溫怒,就算是軍人世家也是有餐桌禮儀,這盧思義肆無忌憚,饕餮般吃了起來,吃相太過難看。
李將軍眼中倒是閃過一絲笑意。
不知他心中想些什麼。
“報~!”
就在此時,大管家匆匆跑了進來。
“何事,如此驚慌?”
看大管家臉色不對,李將軍放下筷子,臉上顯出溫怒。
“宮中有傳召。”
再看大廳之內除了盧思義都放下筷子,臉色驚疑不定,怎會現在傳召。
李將軍反應甚快,急忙起身向外走去,餘光瞥盧思義一眼,眾人也是急忙起身跟著向外走去。
房間除了伺候的僕人丫鬟,還有大壯。
只見盧思義端起一塊鹿肉直接遞給了大壯。
大壯狼吞虎嚥吃下,盤子放回桌上。
看得這些僕人與丫鬟心驚膽顫。
大壯撇嘴下,味道不如公子教的烤食,不過總比吃不上強。
盧思義,繼續大口吃著,大塊的肉繼續分給大壯。
接召之後,李將軍直接離去,眾李家之人送走李將軍再回大廳,只見桌上肉食幾乎清完,盧思義與大壯已經消失不見。
“那夯貨怎能吃得這般多,人呢?”
一青年大怒。
一僕人急忙跪下,敘述起來發生的事情。
聞聽這青年勃然大怒,起身就向偏室走去。
只見盧思義坐在李秀寧旁邊,正給李秀寧餵食。
“你個夯貨,竟敢讓下賤之人吃我們桌上食物,出來,看我不揍死你。”
當著李母的面,這青年肆無忌憚,整個房間裡面的女子臉色為之一變。
“有膽,你再說一遍。”
李秀寧“噌~!”站了起來。
在盧府她自是要保持矜持,可現在歸寧,回了孃家,本性就不再壓制。
眼看李秀寧雙眼透著殺意,這青年渾身一顫。
再想自己不能這般慫了。
“三姐,你怎可這般護他,他不過是一夯貨。”
哪知這青年說完,下一瞬間身體飛了出去,是被踹飛出去的。
李母臉色大變:“胡鬧。”
她是知李秀寧性子,這三日不見,竟這般護盧思義,可見對方在女兒心中分量,連自己親弟弟都敢下狠手了。
盧思義雙眼不由瞪直,怎說那青年也有一百八十斤左右,就這般被李秀寧一腳踹飛了出去,他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