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怪物側面,一劍穿透這怪物脖子,一挑瞬間劍露在空中,對方的脖子一半失去連線。
這女官的手並沒停,接著揮下,就這一劍砍斷了對方整個脖子。
老者終於推開對方身體,同時對方的頭顱滾到一邊,老者握住自己的脖子,眼中露出不甘。
鮮血從他指縫裡面呲出來。
他知自己性命到頭、扭頭看國主一眼,很是平靜,做了最後道別,身體向後倒了下去。
女官正是深夜可出入國主房間那位,此刻連續在老者身上點了幾下。
國主露出慌亂:“速速送往太醫院。”
此刻他的聲音充滿顫抖,再無法保持足夠冷靜。
別說國主,就是站在國主前面的幾位大臣也沒一位面不改色,他們見過無數生死,也未見過這般慘然的。
聽與看見完全是兩回事。
聽到國主命令,女官看著老者手縫之中還是不斷向外冒著血,內心嘆息一下。
不知她是否在說,讓你裝逼,裝過頭把自己搭進去了吧。
她深知,沒救了,卻也不敢表現出來,她自知國主的心思。
女官把老者交到騎兵手中,有騎兵護送,快速向太醫院飛奔而去。
怪物一死,這些馬匹雙腿還是有一絲的顫抖,只是不再那般慌亂。
女官站在國主身邊,似乎這一刻,國主的臉色好了一絲,只聽國主言道:“宣,今日夜斬梟首於宣武街,特封虎將軍一職,昭告天下,並賜予戰死勇士三金,傷者百兩。”
“此事,交與姜相大人處理。”
話落,國主轉身,坐入車廂之內。
姜相領命。
向後退了回去。
一切風波起與落,還有很多需要善後,姜相一條條命令下達下去,各部門有條不紊運作起來,這一夜註定無眠。
盧思義獲得訊息,已是巳時。
宣武街慘案風波已經過去,活著的人,無人願意提及此事。
屍體已經被上面統一處理,實在太多,不可能讓每家停屍七天大辦喪事。
這也可說是件醜聞。
盧思義真沒想到對方會鬧出這般動靜。
這一日談判,盧思義更有底氣,反倒是尚書令無精打采坐在一角寐睡,只有尚書右僕射跟盧思義掰扯著。
然表面上是盧思義有底氣,可一些小的條件盧思義都選擇退讓。
當在談到濮州歸屬,盧思義還是寸步不讓,此事沒有任何迴轉餘地。
尚書右僕射眼中露出一絲笑意:“盧大人聽說你對姜相二女有些想法?”
此話一出,盧思義直接愣在當場。
心中“這廝怎會知道此事?明顯對方並不是姜相之人。”
“果然利益面前,沒有永久的敵人。”
內心感嘆一番,此事也絕不能鬆口,這不過是他給姒盈的一個誘餌,除非此事真的能成。
這般也能知道姜相的野心到底多大,說不得能得到一個利益共同體。
現在不管是跟姒盈、尚書公、姜相任何一方都無法做到利益均衡,更不用說國主,他只會索取更多,絕不會跟自己達成什麼利益共同體。
盧思義:“姜相大人又豈會看上我賤商出身,謝大人莫要開這等玩笑。”
尚書右僕射聽到此話,內心一亮,坐在角落的尚書公瞬間睜開眼睛,眼底劃過一道精光,又合了起來,似乎一直在寐睡般。
尚書右僕射露出詫然之色:“盧大人,你可是邳國使節,忠義將軍,這等身份怎可妄自菲薄?”
盧思義坦然笑之:“題外話無需再提,若謝大人能真能在姜相跟前美顏幾句,促成此事,濮州之事也非不可割讓。”
尚書右僕射:“此話當真?”
盧思義:“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