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別,微臣已為公主爭來夫人職位,此乃大喜。”
固順公主:“我不稀罕。”
竟是把婚書扔在地上,眼中露出憤然之色。
這幾日她呆在房間寸步未離,盧思義也未在打擾她,異國他鄉竟然多出了一份兒愁容。
她自知盧思義未來打擾自己是真的在為邳國爭取利益。
然心中總是會與紫兒計較一番,可紫兒時不時出去逛街也未見她來向自己請安問好,不但這般,還在外面招來數名伺候自己的婢女,錢財都是從盧思義處支取的。
而她身邊的婢女還是盧思義給安排的。
兩相比較,心中多有不暢。
今日見盧思義前來,內心本是歡喜,可看盧思義一本正經,手中又有自己婚書,內心忽地失去了一切,似乎想要抓住什麼,什麼又抓不住似的。
這時擺正了心態,詢問與盧思義,也不知盧思義哪一面是真的,這般正經反而讓她不喜。
一氣之下,失了風度,看向盧思義眼中多出一分恨意。
盧思義看她這般,露出笑意:“這才對了。”
“公主怎麼沒了脾氣,看得我都不認得。”
看著盧思義這痞笑,固順公主恍然一愣。
“怎麼,下臣說錯了嗎?”
“這還沒進後宮,不用這般表演,在做幾天自己吧。”
盧思義說的清淡,然這清淡之中也有一番嘆息。
這就是固順公主的命,身不由己。
固順公主顯然是聽了出來,眼神之中多出一絲決然。
“呸~!”
“你這夯人,我沒與你開玩笑。”
固順公主看上去很是孤傲,可眼中多出一分認真。
盧思義心中一驚,難道對方真的動了情,不該啊。
盧思義甚為不解,對方應是對自己恨之入骨才對,怎會動情。
冷笑一聲。
“公主,好生修養,大婚還有一月之餘,在其期間,還需大力宣傳。”
“同時,微臣也為公主爭取來上好的寢宮不比王后的差。”
固順公主咬牙:“我不稀罕。”
盧思義:“公主莫要失了身份。”
這一刻盧思義的眼神無比認真,自行滑動輪子退到門口,這才喊人抬了出去。
背對固順公主的盧思義,合上雙眼,大壯推著他向前駛去,明顯感受到自己公子神情有些不對,應該說這一刻自家公子又在認真思考事情了。
這份認真很少有。
只有後山中聽程昱獻策,食人肉之時,出現過。
看來又有大事要發生。
大壯猜想顯然是對的,卻是又有大事要發生。
夜間,京洛國主收到一份兒急報,邳國大世子掙脫捆綁,逃出死牢。
擊殺三百餘人,傷四百餘人。
剩下之人根本攔不住大世子去路。
不知去了哪裡。
國主命令剛發出,出動禁衛軍,全城搜尋。
然這份命令發出不到一刻鐘,又有訊息傳來,邳國大世子出現在了宣武街。
宣武街,京洛較為繁華的街道之一,這裡集中著各種商行,同時還有一家上等的青樓,曾出現一界花魁。
然,今夜這裡,遍佈血跡,一人形野獸在此大殺四方,街道上隨處可見斷臂殘肢。
宣武街由東向西長一千米,人影野獸被圍困在裡面,兩端有上千的金吾衛。
拿著各種武器,卻無一人敢靠近對方。
此刻拿著弩弓的兵士向房頂之上爬去著。
當他們爬上房頂,在燈光下,眼神好的,看到這人形野獸,正在食人肉,忍不住反胃,嘔吐起來。
僅是一眼,心中就充滿了懼意。
宣武街,左街使站在街道東側,金吾衛之前,離對方不過五十米距離,感覺自己雙腿在打顫,不願上前一步,更不用說身後的兵卒。
西面,右街使站在金吾衛前方不比左街使強上一絲。
此刻沒有一人對其發動進攻,就看著他生吞人肉。
國主接到訊息,直接站起身,在一等侍衛保護下,離開寢宮,只見他身後還跟著一個老者;若盧思義在此,不難發現,此人與做酒的姒家大管家有九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