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有對方的,還有盧家暗衛的。
那些弩弓還有腰引弩一同扔了下來有的直接摔斷不能再用。
同時另一道綠色的光在夜空中炸裂開來。
盧家活下來的暗衛有三,一同消失不見,他們清楚看到這些人放過了他們,獵殺的都是對方之人,應是對公子沒有惡意。
雖說消失,也是隱藏在了暗處,還是有些不夠放心。
盧思義看到這炸開的綠色光芒,這才轉身向車廂內走去,臉色微微抽搐,站立多時,腿麻了......。
“警戒前行。”
大壯吼上一聲。
兩個護衛騎馬以前一後,向前跑去,隨後車隊緩慢前行,只剩下一個時辰的路程硬是走了三個時辰。
接近子時才到盧府。
這一路隨同的僕人丫鬟,看到所有馬匹雙眼蒙布。官道兩邊烈火通明。刺鼻的煙燻與那難聞的味道,若不是用溼布捂住了鼻口,恐怕回不到盧府吐的已是脫虛。
透過燃燒的長度,李秀寧估算出來死的人數。
只是她藏在心裡沒有道出。再看她的夫君如沒事人般,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老婦人的擔憂,盧思義似乎並不在意,還好李秀寧懂禮,問了安。
然這一夜除了李秀寧想了很多沒有睡意,還有幾人也是沒有任何睡意。
其中盧相接到訊息之後,知道再派人手過去已經來不及了,直到翌晨上朝的時間,盧相變的蒼老許多,頭髮白了一半,這才接到第二封密函。
整個精神好了一些。手中準備遞交的辭呈,藏在袖子裡面。
朝堂。
“盧愛卿,你這是怎麼?”
國主看向盧相一夜之間竟然蒼老這般,甚是吃驚。
盧相:“主上,倭人已騷擾到青州黃縣、掖縣,受難之民累計十萬有餘。”
“若糧、藥不能到位,恐生變故。”
“據下方彙報,有些家族與倭人苟合,這裡有些證據,請主上過目。”
話此,盧相從袖中掏出一些錦書呈奏上去。
國主看了,臉色變得難看。
“眾卿怎麼看?”
國主的目光掃過尚書令和尚書左右僕射。
目光又向下方的僕射看了過去。
這些人眼觀鼻,鼻觀心,不用跟國主對視,就知此時國主想要誰說話。
只見站在盧相右邊的尚書令,到了知天命之年,五十多歲,看上去比盧相確實年輕。
“主上,此事還需確認,倭人也是知廉恥的,若非食不果腹應不會騷擾我等縣城。”
“那倭國住在海中,應是又遭了風暴,若是如此我們送些糧食打發下他們即可。”
盧相身後尚書左僕射。
“尚書令此話有些不妥,他們倭國人受難就來騷擾我盧國子民,我們還要反哺他們,這些年過去,也沒見得感恩。”
“此風不可長。”
“若這般下去,只會讓我等子民心生積怨。”
尚書令身後的尚書右僕射。
“我堂堂大國,怎能效仿邳國,徒增其它國家笑話;那倭人,主上每次賞賜他們吃食,哪個不是感恩道德。只有這般才能彰顯我國仁義,你莫要忘了,只有仁者之師方可定國,若不然,不知需死多少將士。”
尚書左僕射:“我等子民該如何處置,難道黃縣、掖縣子民不是我盧國子民?”
朝堂不論如何爭吵,最終做出決定的,都是國主。
“主人。我濮州已經出現流民,據查來自青州。”
李將軍站了出來。
眼看沒人提及此事,他作為武將大將軍本不該多言,此話明顯有站在盧相一方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