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姒家主這般模樣,盧思義輕嘆一聲曰:“見見之時,見非是見。見猶離見,見不能及。落華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情戀落華。”
可見此刻盧思義多麼失落。
隨之言道:“姒家主,再給某斟滿一杯酒。”
姒家主還未從盧思義張口又出的詩句中回過神,聽盧思義這般言,接過盧思義手中茶盞,這才倒上一盞酒。
盧思義一飲而盡。
“再來一盞。”
眼見盧思義眼中迷離,姒家主有些慌亂。
“無妨。”盧思義看姒家主這般眼神,直言一聲。
姒家主一咬牙,又給盧思義斟滿。
盧思義端著酒盞,凝視姒家主。
張口又來:“神女生涯原是夢,小姑居處本無郎。風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誰教桂葉香。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言罷一飲而盡,咳上一聲,酒盞遞與姒家主,那手卻遲遲不願鬆開,眼神更加迷離。
接著兩眼一合,整個人軟了下來,心中暗道:“這解酒藥不靠譜。”
姒家主端著盧思義遞到手中的酒盞,遲遲未放下,眼中複雜之色越來越濃。
聽到外面有聲音響起,這才回過神,匆忙放下酒盞站立起來。
就聽見門推開的聲音響起,是姒總管回來了。
“稟家主,新鮮的洛鯉買來了。”
姒家主臉色冰冷:“養著。”
姒總管這才發現盧思義竟然癱軟了下去,在他走之後發生了什麼?內心不由多想起來,張口問道:“大人他?”
“你來診斷一番。”
聽到姒總管的話,姒家主這才真正回過神來,露出一絲擔憂。
若盧思義喝死在這裡。這般事故沒人能夠承擔的起。
姒總管,身手搭在盧思義的手腕之上,十幾個呼吸收了回來。
小心言道:“心率過快,應是無生命危險,是否給他醒酒?”
說出此話,姒總管內心是無多少把握的。
“不用了。”
大壯甕聲甕氣的聲音響了起來。
姒總管雙眼一寒,隱下殺意不由看向門外。
只見大壯幾人走了進來。
至於姒家的護院,此刻就倒在門口的兩邊。
姒家主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瞬間恢復平靜,這才明白盧思義身邊的不是善良之輩。
大壯接著道:“你這商人,這般不地道,我家大人是來和你談生意,你們跑來跑去,現在又把我家大人灌醉了去。”
“我家大人醒酒後,若還有意,前往驛站來尋,我等不會再來,這酒你們能夠釀造,其它國家說不得也能釀出。”
說著,大壯已經把盧思義抱起。
張長推住輪椅,徐晃、高衝、高義、王苟護在大壯兩旁。
瞬間形成防禦陣勢。
“告辭。”
看姒家主不語,大壯未停留,姒總管未敢出手,整個過程就是幾個呼吸功夫。
“主上?”
看著大壯他們走出的背影,姒總管看向姒家主,再次詢問一句,眼中留有殺意,再次確認是否要把對方留下來。
姒家主眼神再次化為冷意:“我交待你的差事可否辦妥?”
這一刻,姒家主身上直接散發出一絲威嚴。
姒總管身體一顫,急忙應是,退了出去。
所為差事,這姒總管清楚,就是養好那兩條洛鯉。
隨後客廳之內只有姒家主一人,跪坐在自己位置,看著眼前自己酒盞中剩下的酒,端起,端詳片刻,一飲而盡,隨之又斟滿一盞。
一飲而盡,就見她雙臉緋紅,雙眼迷離起來。
她自是感知,一股眩暈之感襲腦門,頭疼欲裂之感襲來,眼中卻是露出笑意。
接著又斟上一盞,舉起之後,身體不由搖晃起來,最終還是放了下來,身體一歪,向地上倒去,就在此時身後飛出一道人影,瞬間接住姒家主的身體。
這才看清,姒家主身後之人,竟是一黑色勁裝女子。
隨之抱起姒家主,進入內室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