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津久保還在大壯手裡,倭人又怎會放棄追擊。
此刻倭人大軍趕了過來,已不是三年前的千人,至少有五千之數,他們身後所帶的掖縣壯丁奴僕,至少五萬之數。
黑壓壓的望不到盡頭。
掖縣,已經不是啟陽郡的掖縣,更不是盧國的掖縣。
騎兵出擊。
章光仁他們騎在馬上,開啟狼狽逃竄之路。
走的官道,雖然崎嶇,可是速度夠快。
沒多久,盧思的馬車上了分岔口。
章光仁大驚,只能讓一百夫長前往啟陽郡府外駐軍報信,他們幾個跟著盧思義馬車跑了起來。
那些追兵,看他們竟然上了分叉口,追得更是兇猛,直接換了馬匹。
這些人都是雙騎甚至三騎。
盧思義不得棄了馬車,騎在馬上。
就算這般,最多一刻鐘,對方就能追來,畢竟他們身下只有這一匹戰馬,力有不逮。
多人眼中有了焦慮。
對方千騎,追上他們就是一死。
就算這般,他們也沒放棄繼續逃亡。
眼看山在前,可也有句,望山走倒馬。實際很遠。
一刻鐘,對於他們來說,過得甚快。
對方若是放箭就能射中,可大壯殿後,背後掛著島津久保,讓他們投鼠忌器,不敢射箭。
就這般,馬匹在堅持一個時辰,終是倒了下來。
數十人,擋在路上。
不再前行,他們存有必死之志,帶頭之人為章光仁。
另有五個百夫長聽從命令跑步,護送盧思義向前繼續前行。
馬嘶聲,想起。
千人的隊伍,包圍了他們。
大壯拿著倭刀架在島津久保脖子之上。
大聲吼出:“懂人話的出列。”
數十人騎馬走到跟前。
一倭人大吼,定是個將軍。
大壯不懂其意,直接喊聲:“說人話。”
此刻這些人已經下馬,其中一人急忙翻譯。
章光仁認出了對方,鎮東將軍麾下大將,千夫長司馬長庚。
與他章光仁職位等同,竟成了倭人走狗,實屬可恥。
那倭人不等司馬長庚再多說什麼。
用上倭語先向島津久保行禮,在用掖縣話:“放了我家世子,可饒你們一命。”
大壯等得就是此話。
看來這將軍識時務。
大壯:“送來馬匹,讓他們先走。”
“如若不然,你只能領著他頭顱,當個擺件。”
說著大壯手上用力,刀刃劃破島津久保脖子,一絲血流了出來。
島津久保被大壯早已折騰的暈死過去。
此刻一疼,竟是甦醒過來。
感受到脖子上疼痛,髮髻被人提著,腳下使不上力氣,雙手向人抓了一把,碰到倭刀,劃破手指,這才明白什麼處境,眼中露出懼色。
倭人將軍沒想到,大壯不講武德,上來就是這般狠辣。
司馬長庚自是不同意大壯條件,急忙說出利弊,指了指章光仁,明確是不能放了他們。
“啪~!”
一巴掌,倭人將軍扇在司馬長庚臉上。
罵上一句。
司馬長庚急忙安排起來,眼中的怨毒是針對大壯亦是針對章光仁。
章光仁怒視這司馬長庚,此刻一句話也說不上來,若是能,他想一劍割了此人喉嚨。
要知司馬家可是名門大族,不但有武將,家中也不缺俗儒。
怎地,此人就通了倭人,成為倭人幫兇。
上百匹馬,到了章光仁這邊。
“不夠。”
大壯繼續曰:“每人三匹,沒得商量。”
看著大壯手又是一緊。
倭人將軍不敢由它想法,再有二百餘匹出現在章光仁身邊。
大壯:“讓路,讓他們走。”
倭人將軍下令,一條通道開啟。
章光仁還想說些什麼,大壯怎會讓他多言,趕走了他們。
看著他們向盧思義方向追去,大壯提著的心,鬆了口氣。
“放人。”
大壯被圍起來,倭人將軍再次喊道。
大壯:“怎麼可能,留下三匹馬,退後一里,我再放人。”
倭人將軍:“爾,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