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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親自去看了盧思義的傷勢。
至於武文、武才、被吊在家中,已經被老父親抽的渾身是傷。
像他們這般最怕的就是站隊,尤其是國主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之時,更不能表露出來。
盧思義實屬妖孽,不按常理出牌,毫無顧忌,拿自己性命當兒戲,說一瘋子也不為過;一個不好就會引火焚身。
回到自家府上的眾位官員,一個個慢慢也想明白其中關鍵。
盧思義與大家玩的是陽謀,跳出這個局得罪了國主,跳進去讓國主忌憚,沒有中立一說。
這才是國主封盧思義為忠義將軍的原因,若是以往這般妖孽大才,國主定會封其王子身份,認其為國主之子,至於賤商身份,國主不會在意。
大王子與二王子哪個不是賤民出身,只是可惜了二王子,智勇雙全竟是抵不過盧思義的激將,害得一命嗚呼。
要只多數大臣已經開始向二王子身上押寶,覺得他定能獲得固順公主方心,今後這個國家的治理要交與二王子與固順公主手中。
現在倒好,二王子身死,固順公主要出嫁京洛,誰為新主,難道是大王子?
大王子已經前往沛國,京洛進入沛國大軍不止十萬,乃五十萬之數,這是絕密訊息,只有少數幾位高官知道,然這少數幾人的心腹不可能不知。
心腹亦有被其它官員套出話的,再者京洛發兵,有心人想要探查亦不是難事。
這就說明大王子不是國主首選,甚至大王子戰死品沛國,國主亦不會心疼。
有些官員想的更為深遠,與京洛結盟,能給邳國緩解數年壓力,這般三王子渡過孩提之年,到了齠年(8歲)可以封侯。
有了自己班底,再過幾年勝任國主不在話下。
邳國都城風雲變幻,不在盧思義考慮範圍之內。
大祭司給他用的上等藥物,使得他傷口已經止血,想要癒合需要時日,不便行走,在折騰這條腿是要廢掉。
可盧思義閒不住。
不是他不想休息,而是身邊無人,心中沒底。
這裡的人,自是忠於他的。
還好,國主來看望,盧思義急忙起身下跪,被阻攔下來。
看盧思義這般,國主內心甚為滿意,就算表現出對自己的忠心哪怕是假的,也能接受。
國主讓其好生休養。
盧思義還不忘關心的問被貶為庶民的二王子,現在如何?若有可能,可否讓其一起隨行前往京洛。
之所以這般關心,盧思義是想給二王子贖罪的機會,其它理由就是對方武藝高超,當個傳話筒再好不過。
聽得國主,內心沒來由想踹盧思義幾腳。
忍住怒火,告知盧思義,二王子因失血過多已經無力迴天。
盧思義聽之,雙眼瞬間變紅,掉了幾滴眼淚,在國主跟前認起罪來,早知如此,說什麼他也要早早的插完三刀。
國主,低頭,眼角抽搐一下。
“殺才,少給吾演戲,你之心,眾人所知,小肚雞腸,睚眥必報。”
“說,害二王子,是為哪般?”
國主本,未想追究,實在看不慣盧思義這小人模樣,不由道了出來。
“主上,英明。”盧思義瞬間恢復冷靜。
不裝了,攤牌了。
“是他想殺我在先,我本意,不是制置他於死地,奈何他對國主不忠,生有二心;為了主上,為了邳國我就不得殺了他,以絕後患。”
國主,眼神微微一眯:“細細道來。”
盧思義:“其一:和親之事對我邳國,百利而無一害,二王子明顯不喜,就是不知他對固順公主是否生有情愫,還是想要利用。”
“其二,固順公主內心甚為排斥這門親事,然京洛新主是否能看得上固順公主還需另說,若二王子從中作梗,惑了固順公主的心,此事十成難成其一。”
“其三,二王子要北上青州;若整個青州掌握在手,並非主上血脈,三王子還小難免生有二心,倭國、高麗都可成為他之臂助;自是不能讓他前往青州督軍的。”
“其四,...沒了。”盧思義伸出第四根手指,想了想,實在找不出誣衊對方的理由。
國主內心驚歎,其三亦是他所想,沒想到盧思義竟能想到這般,這一刻對祭司評價盧思義的話,信了十成。
國主冷哼一聲,自是要給盧思義臉色的:“如你所言,需派誰前往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