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跪下行了叩見禮,那是對長輩的一種尊重。
“孔師兩年前外出遊學,無人知其蹤,此番出現也這般...有如神蹟。”
荀邈一臉敬仰的看著孔師說道。
孔師急忙攙扶他起來,兩人年紀相差無幾,從面相上看,孔師面色紅潤,雖有白髮,倒是比荀邈年輕不少。
荀邈面色蠟黃,雙眼確是閃著精光。
孔師,姓孔,名子義。
盧國現有兩個大儒,一是帝王師,另一就是眼前的孔子義,孔師。
孔子義卸掉孔家家主多年,也不從仕,然他的地位無人能夠撼動,就算是其它國家的國主,見到了也要行上大禮。
重大儒者,可使國興。
重雅儒者,可史國安。
重俗儒者,可使國存。
重俗人者,可使國亡。
然大儒可遇不可求。
有些國主甚至分不清,還會重用賤儒、陋儒、瞀儒、腐儒。
只因這孔子義不肯從仕,與盧相又是同鄉,這才讓國主對盧家甚為忌憚。而盧相可是有著雅儒之稱,若是文人學子三成出青州,那盧國為官之人,八成都受過盧相點撥之恩。
他們若自稱是盧相學子也不為過。
“孔師,你剛所言是何意,實屬吾愚鈍,還望點撥。”
荀邈被孔師攙扶起來,甚是激動,卻未忘初衷,話雖好聽,確是質問無疑。
孔師:“盧公子話不能語,你這般做事,是否欠妥。”
荀邈也是氣急,經這般點撥,倒是想起此事。
眾多讀書人內心一驚,是了,這確實不妥。
“孔師就算盧公子不能言,他妻子也是名門怎麼這般讓盧公子任意妄為,有失女德,若不重罰,難以服眾。”
此時一年輕書生跳了出來,此話一落,周圍和聲頓時響起。
孔師聞聽,露出微笑,是肯定了他的話,覺得此人有骨氣,內心卻道‘就不知,今後還能否有再見面機會’不由多看幾眼。
讓這書生內心甚是激動,他沒想到自己所言,竟能讓孔師多看幾眼,若得孔師點撥,也可自稱孔師弟子,那身份直接高貴數倍,說不得一步可跨入俗儒之列。
孔師摸了下鬍子淡然道:“何為三從?”
荀邈內心一變“完了”來不及勸說。
只聽那書生說道:“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說完臉上帶著笑容,不知孔師為何問這般鄉下婦人都懂的道理。
有些書生還有老儒臉色變的精彩起來。他們知道孔師為何這般問了,自然有些茫然的與這書生一樣。
孔師看他這般,轉身看向荀邈:“你說,盧夫人何錯之有。”
荀邈:“這......。”
若說李秀寧未勸阻有罪,那他必有罪。若說李秀寧不勸阻無過,那今日這般可是丟了面子。
李秀寧本來忐忑,頓悟過來恢復平靜,她似乎從自己相公眼底看到一抹笑意,然他家相公看著這般人一直在笑。
眼看荀邈回答不出,那書生上前一步,義正嚴詞:“孔師,盧夫人於理不合,不配相夫,若不重罰,笑話是小,丟了我青州臉面、丟了盧國臉面,丟了我儒家臉面,這可就不是笑話這般簡單。”
孔師內心不喜,這小子認識了幾個字,竟敢這般大呼小叫,卻看不出惱怒,他僅僅是看了荀邈一眼,並未說話。
荀邈兩眼一瞪,直指書生:“豎子、愚不可及。”
這荀邈算是認清了自己地位,此刻丟面子是小,得罪孔師,雖孔師不會與之計較,自己雅儒的封號恐怕也名不副實。
要知這裡可是有很多老儒想要抓他把柄,拉他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