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大臣聽了王長恩所言,一個個瞪大眼睛,十三萬兩,一夜之間,對方使節竟在青樓消費十三萬兩。
更無恥的是竟然要找他們要錢贖人,對方還被扣押在青樓裡面。
姜相表面氣憤不已,內心卻是轉動起來。
想必這次尚書令生病應是與邳國使節有關,更與這青樓女子有關,雖然探子帶回來的訊息甚少,從中亦能推出一二。
若是這般,這邳國使節並非沒有缺點,這缺點還是這般嚴重,荒淫無度,加之對方是商賈出身,對錢財概念應是不那般看重。
若是控制好這使節,從中不難竄取更大利益,這般若是還提決裂就不符合他的心意。
還是一起對抗盧國為好,這樣能從中獲得更大利益。
想明白這些,姜相後悔今日朝堂提出的滅邳國之策。
此刻低垂不語。
倒是給尚書右僕射機會,激動喊道:“主上,這邳國使節如此荒淫無度,正是結盟的好機會啊。”
“試想這般人物被我等所用,百利而無一害。”
度支尚書:“是啊,主上,此人好色,只需用美女吊住胃口,邳國的核心情報不難掌控,邳國之人亦可為我國所用,這般能減少我國子民無數開銷,此乃我國子民之幸。”
隨之又有人分析利弊,得出結論全是隻要掌控了邳國使節,對京洛只有益處,並無害處。
竟是無人反對這一觀點。
姜相不動,他身後那些人亦是不言,一個個觀望國主,看國主有何話說。
只見國主的臉色甚為難看。
眾官員有些不懂,主上為何有這般怒意。
難道眾位分析的不對。
整個朝堂寂靜下來,這時國主才淡淡開口言道:“若這一切都是假象,該如何?”
聞聽國主這般說,眾官員一愣,姜相眼中劃過一道精光。
“主上。”
姜相,向前一步,躬身言道:“若此子故意這般,心機太過深沉,自是留不得的,這聯盟一事,更不能應。”
“不如我等拒絕,讓其返回邳國。”
聞聽姜相這般所言,左僕射上前一步言道:“宋國現不穩定,對方死於宋國,我等可名正言順為邳國做主,收了宋國,向邳國賠償一些財物,抵消此次負面影響。”
左僕射乃軍伍出身,竟能說出這般話來,讓眾大臣聽之一驚。
姜相不由點頭,此建議不錯,可行。
右僕射臉色微變,走出言道:“不妥,不管對方是否偽裝,我們已經收了對方的貢品,都不可這般行事。”
“此乃有違我京洛國之威嚴。”
“不如等宋沛邊境戰事穩定再做決定,在此之前,我等應協商眼前盧使節在青樓消費之事。”
“此事是大力宣傳,還是封鎖訊息。”
“若大力宣傳,我等替其還上消費額度,自可彰顯我京洛之大肚,襯托出他邳國之不堪。”
“不管對方是否,偽裝,只要這般,定是讓邳國的名聲臭上幾分,其後,不管是否結盟,對方都要低於我國一等。”
右僕射說的句句在理,聽得眾官員不由點頭。
姜相捋下鬍鬚不由多看右僕射一眼,對方竟然能想到這般,實屬難得。
國主亦是思考起來,此話在理。
不管如何,提高京洛的名聲,打擊邳國名聲,對京洛卻是好的。
右僕射直言,等同與姜相站在一個立場之上,事後若是攻打邳國亦是有理有據,比之邳宋之戰為起點更為站的住腳。
國主聞之,眉頭微皺,輕聲言道:“十三萬白銀如何承擔?”
此話一出,大殿之內又是一片寂靜。
王長恩心知,到了自己表現時刻,看來結盟已成定局,出列言道:“啟稟主上,邳國使節有言,願以使節身份寫下欠書,蓋上官印,以邳國身份欠我國十三萬兩白銀,我等可拿此欠書,出使邳國前要賠償。”
王長恩直言,讓朝堂之人眼睛一亮。
左僕射臉色一沉:“哼,說的好聽,到時對方不還怎辦?”
姜相眉頭微垂,不做言語,左僕射此話顯得有些愚鈍。
未等王長恩開口,右僕射直言:“我等可昭告天下,邳國無信用可言,直接伐之。”
“不過,微臣覺得,這十三萬兩的分量,不夠,不如多借邳國使節一些,最好是百萬兩,甚至更多。”
“這般,讓他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