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不如讓他們補夠,放過這一次如何?”
老者說得雖是緩慢,吐字卻是字字清晰,下方之人能夠聽到清楚。
“是啊,他們比之戎國兵可是好上太多,從未騷擾過我等,拿了被褥,還給銀子,真是夠我們一家渡過難關了,若是他們能夠補齊,罪不至死啊。”
“就是,罪不至死啊。”
看坐著的官爺不為所動,臉上沒有怒色,下方議論之聲逐漸大了起來。
尤其是那些獲得銀子少的與沒有得到銀子的,此刻聲音逐漸大了起來。
“啪~!”
驚堂木再次響起。
議論聲瞬間消失。
盧思義:“下方如此嘈雜,可是有甚冤情,現在是司法會審,屬軍士法庭,專門審理兵部之事;若是咱邳國軍人侵犯爾等,儘管一一道來,我可為大家做主;若是其它冤情,可前往大理寺,有三司會審,定能為大家平冤。”
盧思義話落,下方寂靜無聲。
三個呼吸,下方有人大撥出聲:“大人,大理寺真能為我等平冤?”
此人之呼聲,說出部分人心聲,同時有人心想“大人也說了現在審理兵部之事,不知他這等問話會不會得罪這個大人,要知當官的威嚴可是非常重的。”
盧思義,目視群人,黑衣人,鎖定目標,直接把一人帶了出來,此人頗為年輕。
眼中帶著恐懼,剛才就不應發生質問。
眾人看他這表情,心中也是為其默哀。
“帶上來。”盧思義話落。
對方被黑衣人帶了上去。
此刻跪在地上百人內心充滿煎熬,也不知護國公是否要砍下自己腦袋。
盧思義認真審視這男子一番,這才開口言道:“你可知我邳國律法?”
聲音不大,卻能聲傳四方,讓眾人聽得清楚。
男子搖頭,一臉茫然。
盧思義道:“咱邳國律法,黎民平等,無論是誰,不遵律法者,斬;我不例外,國主亦不例外。”
“若爾等真有冤情,儘可去大理寺伸冤,若是他們不能處理,那就斬了他們腦袋,當官不為民做主,留之何用?”
盧思義此話一出,下方一片驚色。
然盧思義接著又是言道:“不過,你罪責也是難逃,我說過現為軍部司法會審,你擾亂軍部法庭。按邳國律法當夷三族。”
此話一出,下方眾人一個個臉上面無人色,段邵的眼神也發生變化。
盧思義:“不過,念在你對咱邳國律法無知,今日可從輕處罰,領一軍棍,可有怨言?”
男子聽到這,臉上多了一絲血色,急忙點頭:“沒有怨言。”
盧思義面色一沉:“來人。”
兩黑衣瞬間站在這男子跟前。
盧思義冷喝:“押下去,重打一軍棍,立刻執行。”
黑衣人面無表情,此男子也不反駁,拉到臺上,被按了下去。
一護衛,拿著木棍,一棍砸在對方臀上,只聽一聲淒厲慘叫響起,聲震四野。
眾人渾身一顫,如同這一棍打在自己臀上一般,接著就是這男子嚎啕大哭,在地上打滾,實在太疼了。
過了十多呼吸,此人哭聲才止住,只見爬起,忍住臀上疼痛站在一邊,大喊:“大人,我還有話說。”
盧思義看向他:“哦~!”
“若是與軍部無關,可是要夷三族,你可想好。”
男子一咬牙:“讓他們還錢算不算跟軍部有關?”
盧思義點頭:“算。”
男子眼中一喜,聲音再大幾分:“大人,我家也是少發銀子,望其補齊,饒了他們性命,他們並不壞。”
男子說完,盧思義臉色陰沉下來,並沒有第一時間回話這男子。
場上氣氛再一次變得寂靜。
過了幾個呼吸,盧思義站起,看向臺下眾人:“若他們願意還上貪墨的錢財,爾等可是願放過他們,若是有人不願,他們死罪還是難逃。”
盧思義掃視臺下百姓,目光甚是嚴厲。
“我等願意。”
有人大呼,跪了下來,同時低語,只有周圍之人能夠聽到:“他們死了,我們一分也得不到,還不如讓他們活著,補給我們損失。”
聽清小聲嘟囔的周圍之人,那些少拿的,沒得到錢財的,這個時候也是大呼跪了下來,有些與老者心思等同的,覺得這些兵卒可是要比戎國的好上甚多,真心為其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