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臉色陰晴不定。
心中比誰都清楚菏王不是來解救盧國,而是來要自己位置。
“盧愛卿,你怎看之?”
國主目光落在盧相臉上。
大殿再次安靜下來。
盧相淡然:“從城上放我下去,若萊王所言為真,我又何懼一死。”
“此言甚是,這般進退亦是不懼。”國師插話。
眾人目光看向國師,眼中多有不滿。
“準~!”
誰知,國主竟是同意盧相建議。
尚書令,內心大呼:“我主,此舉不智啊。”
國師大呼:“主上英明。”
臣官亦是高呼起來,隨同三品以下官員亦是有人高呼,臉上露出笑意。
京洛,驛站。
大雪已經清掃成一堆,一堆。
盧思義吃著早食,忽地右眼不斷跳動。
盧思義的手不由放下,坐直身子,紫兒看見,眼中露出關切之色。
“大壯。”
盧思義轉身大喊一聲。
大壯聞言,從外進入,看盧思義臉色不善,忙攙扶起。
在盧思義拄著柺杖之下,向書房走去。
“公子,怎的了?”
書房無外人,大壯小聲問起。
盧思義無答話,伸手在酒盞裡面,沾一絲酒水,在桌上快速書寫起來。
大壯看之,臉色凝重起來。
“公子,豹一在帝丘。”
“是否啟動加密通道,一日之內訊息可抵達此處。”
盧思義搖頭,眼中露出狠辣之色。
在桌上隨之寫了起來。
大壯看完,桌上字跡也已消失。
大壯點頭,離開房間。
京洛盧家商會雖然風風火火,然真正核心人物已經退出,這般關係網已經用之不上。
唯一能夠動用的就是暗網。
然,暗網一旦暴露,將不復存在。
盧思義顧不得那麼多,不知危險出自哪裡,卻是肯定不在自己身上。讓大壯啟動暗網。
右眼這般跳,他在乎的唯獨兩人就是盧相與大夫人。亦是他的親生父母。
大壯帶領幾人駕車離去,看其方向應是去天街,不知是否要檢視盧家商行進展,或者說是去要些銀子,盧思義在驛站開銷甚大,愛馬之名已經傳開;除此之外用於紫兒身上的亦是不少。
今日大壯行為有些奇怪,從不趕馬車的他,今日一路前行,竟是趕起馬車,那鞭子在空中甩出的聲音甚有節奏,不過這節奏卻是有些紊亂,不似正常馬伕甩的鞭聲。
不說這些,單說這鞭子的破空聲能傳百米,進城的路並不好走,道路上並未多少行人,都是清雪之人。富貴人家誰也不願在這鬼天氣出門。
大壯趕著馬車並未直達天街,先是繞過宣武街、聽風街、永泰街、這才到了天街。
這一路之上,有清夜香的聽到大壯的揮鞭發出之音,車子扔下,人消失不見。
有乞討的,跌跌撞撞消失不見。
有富家家丁正在掃雪的,有看家護院的,凡是聽到大壯甩鞭聲音,聽到其意的,找了藉口亦是消失不見。
有在小官、茶樓打雜的懂這般聲音的,消失不見。
若是有天眼不難發現,這些消失的人,換了服裝,手中有一塊木板,並不起眼。
此刻有人向城東行走,有人向城北行走,一個個絲毫引不起懷疑。
當他們出了城,路邊的樹,隨手摺斷樹枝,腳踩木板,雙手用力,木板在雪上,向前滑行起來。
這般竟是比在雪上行走快了數倍。
向北行走之人應是前往趙國,透過趙國前往嘉國在繞其盧國帝丘。
向東行走之人應是前往陳郡通往宋國到沛國直達邳國穿入青州。
盧思義並未放下心來,整日不安,好在邳國押送公主的陪嫁隊伍到來,讓其松上口氣。
隨之接聽聖旨。
這是一份密詔,宦官遞給盧思義,盧思義看罷,心中駭然,沒想到邳國主對自己竟是這般信任。
內心閃過複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