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一股香氣傳來,給他們送來的竟都是好吃的,多是肉食,還有酒水;再看段邵與斛律光那邊,就不一樣了,只有一碗稀湯。
斛律光眉頭一皺,大怒:“這是讓人吃的?”
段邵反而安心不少,端起喝了起來。
斛律光看段邵不怒,瞬間怒氣消失不見,跟著端起也喝了起來。
可這一碗稀湯能起什麼作用,平時三斤肉下肚,才能不知飢餓,斛律光眼中滿是委屈。
這一對比,李虎露出恐懼:“難道我們吃的是斷頭飯不成?”
大壯灌上一口酒:“吃吧,飽死鬼,比餓死鬼強。”
“你要不吃,我可替你吃了。”
李虎:“不,我要見我家妹子,我是無辜的。”
李虎急的眼淚流了下來。
大笑嗤笑一聲,吃完自己一份,還真拿起李虎的吃了起來。
“給我留點。”
彪爺上來搶了起來。
李虎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去搶,可惜兩人下手太快,李虎面前只剩下一碗稀湯。
無奈,只能喝下,眼中露出幽怨。
“嗯~?不怕掉頭了?”
大壯看他這模樣,問上一句。
李虎嘆息:“怕有何用,妹婿想要殺我,我能有何辦法?\"
大壯:“行,還算是條漢子。”
“給你個建議,弄些穀草藏在臀下。”
李虎不解。
只見大壯、彪爺他們十數人已經行動起來,一個個抓起地上穀草,向後方衣服裡面填充起來。
高淳看著,想了下,沒有這般做。
大壯看向高淳:“高元帥,你想偷懶不成,還不趕快填充,不出一刻,我們就該被帶走了。”
大壯提醒,眾人看向高淳,高淳還是抹不下面子。
大壯一揮手:“幫幫大帥。”
彪爺直接按住高淳。
高淳:“不要,我不恥這般下作行為。”
大壯:“你這是看不起大夥,還是抹不開面子?”
“今後大家都是兄弟,一起蹲過獄,一起睡過覺,我們自當有福同享,有禍同當。”
高淳無語,他想明志,想要表明他的清廉,雖然護國公控制了他的家人,然若不是老國主把整個邳國都交給護國公,他也不會屈服於盧思義。
只見這些人,塞進去穀草,蹲了蹲,發現影響不大,接著又在地上坐了坐,感覺壓扁了下去,接著又給裡面塞了起來。
如大壯說得,一刻鐘,押解他們的人來了。
看著有人還在向臀部塞穀草。
“多了被主公發現,小心打斷你們的腿。”
來得人不怒,反而提醒。
只見這人嘿嘿一笑,停下來。
他們一個個把外衣放下,一時間還真看不出來。
一個個雙手再次被綁,自覺向外走去。
李虎:“我...我還沒裝穀草。”
不知剛才他在想什麼,大壯已經提醒過他,就沒有人再搭理他。
“趕緊走,浪費了時間,小心主公親自砍你的腦袋。”
李虎:“啊~!”
一聲慘叫,差點跪下來,幸好有人架住了他,託著他向外走去。
李虎:“不要,...冤枉啊,我不想死。”
大壯:“閉嘴吧,到了刑場,主動認罪;別忘了。”
李虎:“不,一切都是你的主意,要死,也是你先死。”
大壯:“我先死,就先死,哪裡想你這般,成何體統?”
李虎,流著委屈眼淚,沉默了。
段邵,斛律光同樣被押了出來。
段邵:“和我等有何關係?”
段邵不解。
斛律光:“就是,若是想讓我死,也應來一頓好的送行不是。”
盧思義親衛:“誰說要殺你們了,主公讓你們兩個看著。”
段邵與斛律光互看一眼,沉默了。
濟北郡廣場,亦是刑場,周圍能站下萬人,黑壓壓的全是人頭。
整個刑場外面,站滿了人。
大壯他們就在刑場之上,除了他們,還有百人在刑場之上。
這些不是青州軍就是濮州軍。
監斬臺之上正中坐著的正是盧思義。
李秀寧穿著官服旁邊記錄。
小玉、小璧一身黑色衣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