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白除了山路讓他顛簸一段,一路沒受什麼委屈。
然孔家主並沒告知他什麼,就是讓他前往自己食邑之地,進行管理,有食邑長在,他不明白家父為何這般安排。
現在更不明白,眼中有了茫然,畢竟他還是孩子,現在不好聽的說,他是人質,自家的食邑之地竟然有人敢攻擊。
還用下毒的卑劣手段,他已發下宏願,與山匪不共戴天。
定要向世人公佈山匪累累罪行。
要知現一進入深秋,這一路行走,從那些人光著,到穿上溼漉漉的衣服,體力不支累死的,還有凍死的,也有發燒再也爬不起來。
巳時。
他們終於停了下來。
跟上的人已不足萬人。
孔白看在眼裡,痛心疾首。
可他又怎知,隊伍是分散了開來,他們進入的並非一條山道。
有的現在還在山中前行,有的在山中找些吃食,最多的還是地龍,有人教他們如何吃,從泥土裡面挖出來就可以吃,有些草葉也是可以食用。
在盧府驛站中的老夫人,等了一天也沒等到盧思義到來。
倒是等到了盧子義。
盧子義是被抬來的。
身上裹著白布,有數道傷口已被清理乾淨,縫合了起來。
他的身邊跟著不少護衛,食邑模樣。
真正的食邑長也在這裡,見到老婦人直接跪下,向老夫人跟前吹噓起來,盧子義的戰功。
聽得盧子義睜大眼睛。
“這...,這都是我的功勞?”
他難以置信,食邑長竟能把所有功勞推到他的身上,這麼一來,這一身傷也是值得的,內心不由美滋滋。
頓覺渾身不是那般疼痛。
老夫人看著,外面站著的一群護衛,只是掃了一眼,收回目光。
也就是這一眼,讓其中一個,心臟猛跳一下,好似被發現了。他不會懷疑自己的第六感,想起自家公子交待的,心安起來。
是的,老夫人發現了他,他正是盧思義跟前的十六衛之一。
食邑長本是思維敏捷之人,此刻說起盧子義戰功,添油加醋,那就是戰神轉世。
有的聽得暗喜,有人卻是眉頭緊皺。
“夠了。”
老夫人終於打斷食邑長的敘述。
“都是一些上不了檯面,惡毒手段,有什麼好誇讚。”
老夫人呵斥的話,讓食邑長,打了一個寒顫,自是不敢再多言語。
“姐姐,這話,就不對了,若非慈兒智勇雙全,我等哪能安然脫身?”
“我家慈兒,一心為盧家,弄得這滿身傷,可不能委屈了慈兒。”
此刻說話的,是盧子義生母,若是以前她自是不敢這般言語。
現,盧思義不知去處,在她眼中自是死在掖縣,自家兒有這般神勇,讓食邑長這般甘願追隨,她的身份亦是水漲船高。
老夫人看一眼盧子義生母。
就是這一眼,讓對方渾身一顫,接著眼中露出羞怒,挺直身子。
自家兒子都這般厲害,為何還要怕她,這是她內心所想,神情也是不帶掩飾。
盧家人,看著這一幕沒一個說話。
這些食邑聽從了盧子義的,也就是八成的力量都歸盧子義管,盧相不回,盧子義今後就是盧家主樑。
就連廳堂中盧相長兄,到現在也是一口未言,臉色不太好看。
現在不是在盧家,一切從簡,主要人員,都集中到這廳堂之中。
上位除了老夫人,就是盧相長兄。
盧相長兄在左,老夫人在右,這也是凸顯出,盧相長兄的地位高老夫人半頭。
可他不言,只能聽老夫道:“什麼功勞,這是能拿到檯面上說得嗎?宣傳出去,你是怕盧家命長不是?”
看著盧子義生母不服,老夫人不由點明利弊。
聞聽這般言語,盧子義生母眼中露出尷尬之色,剛才激動,知有些過了。
“姐姐教訓的是,可我慈兒......。”
雖是道歉,更多的還是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