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盧相,這一日稱病不在上朝。
投奔而來的盧家之人,尤其是他二子盧子義被趕了回去,命令他前往自家封地,組建食邑抵抗邳國大軍,他門盧家忠於盧國,生是盧國人,死是盧國魂,盧相態度讓人敬佩,大兒死了,這二兒再是死了,盧相一脈恐要絕後。
同時盧相給盧子義一封書信和令牌,令牌是他用於管理食邑的,書信是交予大娘的。
這相當於,盧相把盧家八成的權利交給盧子義,盧子義期盼這一天可有許久。
這...來得太過突然,自是欣喜,看他這般興奮離去,盧相眼睛合攏起來,臉色甚是疲倦。
誰也不知他想些什麼。
就在此刻,管家匆匆走了進來,手中還捧著一張拜帖。
駐紮在國都孔家家主之拜帖。
怪不得這管家會這般匆忙。
盧相開啟,看著上面寫的竟是一首詞,落款一字“義”。
盧相連續看了拜帖不下十遍,眼角開始抽動起來,氣得一口老血沒有忍住。
“哇~!”
吐了出來。臉色瞬間蠟黃。
“豈有此理。”
“轟出去。”
看盧相這般模樣,管家內心大駭,不敢怠慢,向外快步走去。
這哪裡是拜帖,分明是造反,勸他造反,只不過寫的太過隱晦罷了,且這牌貼竟是出自孔師,孔子義之手。
他盧相給自家二子起名盧子義,自有惡那孔師之意,讓你出仕你不出仕,有了你與國師抗衡,別說邳國,沛國現在也要成為盧國疆土。
吳國也能啃下兩州之地。
一舉可以超越京洛,京洛再也不敢窺視盧國半步。
現在倒好,這老小子竟然是和他好大兒聯合在一起。
自家好大兒裝傻三年餘載,應是他老小子禍害的。
這也不對,他乃當今大儒,又怎會不知,名不正,言不順的道理,造反又怎會成功,民意難過。
這天下絕沒盧家的份兒。
盧相緊皺眉頭,撿起拜帖,燒了去。
身心疲憊啊。
不由躺在書房之側的塌床之上,是真的累啊,不但身體累,心更累,尤其知道自家好大兒不但沒死,還阻擋了邳國進攻,守住了自家封地。
那可是五十萬大軍,又怎是說能阻攔就能阻攔的。
只是密信字數太少,瞭解不了全面,自家的好大兒隱藏了三餘年,是忌恨主上嗎?
用上老二名聲,是怕事發,還要藏拙,為父就成全你。
親自把弟送與你身邊,看你怎麼處之。
躺在床上的盧相,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封地之戰,只怕無人關注,邳國也不會宣傳,主上自是不知。
不出意外,魯郡今日要被攻破了。
這般一來,只剩下東郡、薛郡兩郡之地,安王、寧王、菏王、營王、濱王、夷王封地。
若是北上可破營王、濱王封地,西可破東郡、夷王封地、安王應是拿下魯郡,就會對他發動進攻。
南可攻打薛郡、寧王封地,但是想要破菏王就有些難度。
菏王只怕也隱藏不了自家實力,不說這菏王封地,只怕薛郡也啃不下來;希望你們能先攻打薛郡,這般一來青州還有喘息機會。
若先攻打其它郡與封王之地,再合全力攻打薛郡,國都還不出兵,菏王也支撐不了半月,邳國在調入十萬大軍入州,一月之內定能穩住整個青州,倭人也不過是邳國手掌之上的玩物。
我家那傻大兒升不起什麼風浪,為父只能在國都給你留這一府之地,希望你能活著來到這裡。
邳國西臨沛國,西南臨邢國,南臨吳國。
三國最有野心的自是吳國,盧相自知,此刻派使者進入吳國,請求吳國出兵攻打邳國,青州不但能夠解圍,也可攻入邳國,與吳國一同瓜分邳國不難。
可惜國主不會聽從他的勸諫,不再提及任何策略。
也許在國主的心中亦或在國師的心中,想要讓他的八個弟弟全部落入邳國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