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誰說必須要知道毒物的成分,才能徹底解毒?”雲陽子老氣橫秋地說道:“在我老人家眼裡,任何毒物都屬於外物,不管與身體結合得多麼緊密,只要還沒有完全被氣血吸收煉化,就還是外物!”
嶽東林聽了,忽然如同醍醐灌頂一般,腦海裡靈光一閃:“是啊!任何外物,都可以用先天真炁梳理出來,逼出體外!”
“呵呵,孺子可教矣!”雲陽子還故意做出一副老懷彌慰的神態,捋了捋根本就不存在的長髯。
隨著他的魂力越來越增強,已經不只是用聲音與嶽東林交流了,還可以偶爾顯化出身形,讓嶽東林“看到”。
“那這道降頭術的金箍,您老人家有啥妙法解開?”
“區區小事,何須為師親自動手?單憑你如今的功力,也不過就是幾個指訣加咒語的事兒!”
“那還等什麼?都啥咒語,啥指訣?師父您老人家快快傳授一下,弟子保證一學就會、舉一反三,絕對是幾百年來難得一見的天才……”
“呸!……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這不都是您老人家哼哼教匯出來的嘛!”
“……那你忙,我先睡會兒……”
“呃……師父,不帶這樣的好不好!得,我跟您老人家賠個不是,求您賜教絕學,好不好?”
“嗯……這還差不多!你聽好了:咒語是……庫奇風擦誇馬勒菲克矣……”
這次嶽東林診脈的時間,明顯比皮特的要長許多,用了足足十分鐘,像是一座雕塑一般,幾乎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不但雙眼緊閉,甚至連呼吸都微不可察。
如果不是楊遠堂在旁邊,一直用眼神示意大家耐心等待;說不定早就有人,探手去試查嶽東林的鼻端,是否還有呼吸;以及撫摸他的頸動脈,還有沒有跳動了。
等到嶽東林緩緩睜開雙眼,在場的眾人,不覺都大大地鬆了口氣。
楊遠堂心細如髮,見到嶽東林的表情很平靜,而且也未見疲憊,就知道老師可能已經有解決辦法了。
於是不動聲色地遞上溼巾,給嶽東林擦手,並且問道:“老師,這個病例的診斷如何?應該不是很難吧?”
嶽東林現在對楊遠堂的眼力價兒是越來越欣賞了,尤其是他善於把握說話的時機與方向,正符合自己的想法。
“不錯。這個病例雖然是中毒很深,毒素已經與機體融合,且嚴重影響到中樞神經;但解毒並不一定非得要獲悉毒素成分,那是西方醫學的慣性思維。”嶽東林不緊不慢地說道。
一聽有希望,普利斯臉上立即浮現出笑容。雖然嶽東林接下來的話,有點瞧不起西醫的意思,但他並不計較。
“難道中醫有辦法,在不知道毒素成分的前提下,配製出可以中和毒素,或者化解毒素的危害,甚至驅除已經融入機體組織的毒素?”有人問道。
“我聽說,東方有古老的煉丹術,可以利用一些天材地寶,煉製出萬能的解毒丹。不知道嶽所說的,是不是這種?”一位人高馬大的白人男子問道。
嶽東林記得這個人,就是他第一個給扎合谷穴的那位。這個人的名字叫托馬斯·費勒,是法蘭西國立醫院的腦外科主任,自稱對東方文化很感興趣,曾經在網上看過不少網路小說。
“解毒丹……我不會。那是已經近乎失傳的絕學,我目前還沒有涉獵。不過我所學到的武當醫學中,對解毒一道,還是頗有心得的。但憑武當的‘金針渡厄’術,我就能將毒素梳理出來,集中到一處,再排出體外,即可解毒。”嶽東林頗為自信地答道。
“哇哦!太好了!嶽,你真的是太讓人震驚了!”普利斯趕緊“拍”道。
楊遠堂覺得嶽東林好像還有話要說,於是問道:“老師,那是不是隻要將毒素排出體外,王子就能甦醒過來?”
嶽東林讚賞地看了楊遠堂一眼:“還不能。因為以我的診斷,王子殿下不僅僅是中毒這麼簡單,還應該是同時遭到了,來自精神方面的攻擊,而且不止一道。”
“哦?精神攻擊?那是什麼?辱罵?造謠?誹謗?……”眾人聞聽此言,頓時議論紛紛。
忽然,來自奈及利亞的崔斯院士輕咳了一聲,將大家的注意力吸引過去:“各位,我對非洲的一些土著做過專項調研,在非洲很多部落,至今還保留著一種非常古老的職業——巫師。”
見大家露出傾聽的神態,崔斯繼續說道:“巫師所擅長的法術,叫做巫術,我想大家對此並不陌生。但是,諸位可能並不清楚,其實巫術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