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蕩在長樂天裡，丹衡打著哈欠看著周圍的事物。
有點新鮮，但不多。
這樣一個人走在街上看人來來往往確實能調節心理，丹衡感覺自己好了許多。
但也只是暫時的罷了。
丹衡走著走著，突然看見了一個排著長長隊伍的地方。
勾起了丹衡的好奇心，丹衡決定排著看看。
在隊末也能看見隊伍盡頭的牌匾上寫著懸壺濟世四個字，丹衡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決定看一看。
“嗯……回去多睡會兒覺。”
“哎哎哎，誰叫你吃這麼多甜食的了？這下來找我我還有什麼辦法？”
“給你這個藥方子，按著上面的吃個三兩天就好了，一天吃個兩次就行。”
“……”
充滿活力的聲音越發清晰，丹衡知道這裡是哪個店鋪了。
送走了倒數第二位的患者，白露低頭一邊把藥整理放好，一邊大聲地喊著。
“下一位！”
聽見白露喊聲的丹衡清醒過來，來到椅子旁坐下。
“醫生，我最近老是睡不好怎麼辦？”
“嗯……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換個安靜點的地方睡，或者換個姿勢，睡前少吃點辛辣的刺激性食物。”
白露自顧自地診斷著，直到抬起腦袋才發現來的是熟人。
“啊，是你！”
露出欣喜的表情，但白露臉上的笑容又立馬被嚴肅代替。
一個醫生看見了患者，就會想辦法幫她解決，更別提是熟人。
“大姐姐你的黑眼圈怎麼這麼重？”
首先觀察到的就是丹衡那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白露有些不解。
大姐姐前幾天看起來不是還是一個挺好一個人嗎？怎麼過了幾天就變成這樣了？
其次白露再看到的就是那不停打著哈欠的丹衡和她沒有多少血色的臉。
眼角佈滿血絲，看起來就是過度勞累和心神不寧導致的。
白露看了眼現在還一臉疲憊的丹衡，在探出腦袋觀察了一下後面的隊伍。
“大姐姐你先進去休息一下吧，等我看完了剩下來的再給你好好地醫治一下。”
丹衡點了點頭，走進了白露的醫館。
淡雅的香味從醫館裡傳出來，讓人聞了就感覺心曠神怡。
房間裡有些悶，丹衡環顧了一下四周找到窗戶，接著隨手一推。
咔噠——
並沒有察覺到手部的移動，丹衡有些疑惑地看向了這扇窗戶。
在窗戶的四個角，都有著金色的固板死死地按住了窗戶。
雖然外面的陽光能透過窗戶照進來，但丹衡站在裡面卻是感受不到任何的溫暖。
陽光下的濃郁的陰影，顯然帶來了更多的寒冷。
不外顯，但徹骨。
丹衡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正準備休息一下，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從外面傳來。
“將軍？您怎麼又來了？”
“咳，這不是還有一位。”
“是大姐姐你啊，要是不著急的話先進去坐坐吧，不過記得小聲一點。”
推開大門，陽光短暫地照了進來，但馬上又被兩個身影給遮住了大半。
景元和鏡流一進門，看見癱倒在位置上有氣無力的丹衡，都是一愣。
丹衡眨了眨疲憊的眼，打了個招呼。
“是你們啊，好久不見。”
景元看著丹衡極差的臉色，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丹渢姐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了？”
鏡流也投來關心的目光，但丹衡只是動了動嘴唇卻什麼都沒說。
擺了擺手，丹衡繼續回位置上癱著了。
鏡流把景元拉到隔壁的房間，看了一眼閉著眼的丹衡，勾了勾下巴。
眨眼間，一隻小狐狸嫻熟地從丹衡眉心跳出來，落在了鏡流的肩膀上。
放輕了腳步來到離丹衡最遠的位置坐下，鏡流一把把自己肩膀上的狐狸薅下來。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幻化做小狐狸的白珩也耷拉著腦袋，有些垂頭喪氣地說道。
“這件事說來話長了。”
“那就簡短點。”
“……”
白珩組織了一下語言，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趴下。
“當年那件事，你們都還有印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