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戀愛的酸臭味。”
熟悉的院子裡,五個人和往常一樣聚在一起喝茶聊天,但總有兩個人特別顯眼。
白珩看著喝個茶都要貼在一起的兩人,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鏡流和景元茶杯下的嘴角已經快彎到天上去了,但還是用一種嫌棄的語氣嘖了半天。
這兩人自從在一起之後就沒少被他們三個明嘲暗諷。
剛開始還會紅著臉不好意思,現在已經敢當著面抱在一起了。
丹衡放下了茶杯,轉身就是抱住了應星的胳膊。
“不服就自己去找一個。”
向著身邊男人懷裡縮了縮,丹衡一臉幸福。
“這是我的,不準搶。”
都說戀愛能改變一個人,現在的龍尊已經完全看不出那個冷冷的樣子了。
完全進化成一個一天到晚只知道膩歪在一起的呆傻龍龍了。
“嗯,這也是我的。”
“壞了,又傻了一個。”
白珩吐了吐舌頭,向外走去。
“你們兩個自己玩吧,小狐狸我啊,自己會找垃圾吃找草窩睡的。”
鏡流和景元也笑著走了出去,留下丹衡和應星兩個人還坐在一起。
陽光逐漸傾斜,丹衡的身子也隨著光線靠到應星挺拔的身子上面。
靠著很舒服,氣味很好聞。
兩人經常是一靠一整天。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丹衡俏臉一紅。
“應星,你還記得那天的舞蹈嗎?”
“當然記得,我這輩子都不會忘。”
月光下舞動的倩影,是他這輩子見到過最美麗的一幕。
“那你知道那支舞代表著什麼嗎?”
丹衡一個翻身和應星面對面,直視著那紫色的眸子。
看見應星搖了搖頭,丹衡抿了抿嘴。
“有兩個。”
“那支舞只有持明族及其……終身認可的人能看。”
丹衡死死盯著應星的眼睛,試圖讓他說出些什麼。
但身下的男人似乎什麼都沒想到,直勾勾地追問。
“還有一個呢?”
丹衡鼓起了腮幫子,就這樣看著面露不解的應星。
應星看著身邊好像很著急但又不好意思說出口的少女,不明覺厲。
自己有什麼地方做錯了嗎?
到最後,少女伸出拳頭在男人的胸口捶了一拳,氣憤地扭過了頭。
“怎麼了?”
“大木頭。”
“……所以還有一個是什麼。”
“不告訴你,你就猜吧。猜死你個木頭。”
“……”
所以這支舞蹈的另一個含義是什麼……
應星那天沒有猜出來,
但他也也知道丹衡想讓他說什麼。
他總是說他短生種也能活出比長生種更燦爛的一生。
但偶然間想起,卻是有些迷茫了。
但她有七百餘載的壽命,自己撐死不過只能陪伴她寥寥幾十載。
就算給了她幾十年的幸福,那接下來的幾百年怎麼辦?
空留她一個人嗎?
自己真的配嗎?
讓他再想一會兒吧,就一會兒。
……
在一個往常的日子裡,一個訊息卻如晴天霹靂般炸響。
豐饒令使倏忽,率蒔者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眾前來爭奪羅浮建木。
大戰。
一觸即發。
漫天的鬥艦和造翼者軍團廝殺,炮火紛飛。
無數的雲騎手持陣刀和步離人進行著廝殺,戰場上血肉紛飛,斷裂的兵刃掉落在血窪中,旁邊倒著一個又一個狼人和雲騎的殘破的軀體。
再向上,巨大的金色威靈手持巨劍和三四頭巨大的蠻荒古獸對峙。
還有一艘生物科技改造的巨大飛船,和巨獸一起對著金色威靈展開圍攻。
垂虹衛、畢方衛、欃槍衛,春霆衛。
羅浮四個艦隊拱衛四方,配合中軍阻擊殺敵。
工造司操控艦炮和數十米至百米不等的金人,為各地提供支援。
雲騎振臂高呼,英勇殺敵。
一時間羅浮將敵眾擊退,士氣大振。
但孽物咧嘴獰笑,爪刃不停。
“「藥王慈懷,建木生髮。蒔者一心,同登極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