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遊忽然把頭探向花靈風,神秘兮兮地問:“花哥,我畫的符能賣八萬嗎?”
花靈風滿臉嫌棄,“你想什麼呢?蘇兄畫的能值這個價,你的啊,撐死一萬塊!”
周遊不死心,“不可能吧,我覺得我的和師公的沒差多少啊,才值一萬塊?那我師父的呢?”
花靈風看了看裡屋,似是怕陸無憂聽見,壓低了聲音,“一萬塊你還嫌少啊?你師父畫的能賣個七八千!”
周遊“啊”了一聲,“那我師父該生氣了!”
紀雲清和江莽莽在一旁抿著嘴笑,陸星塵瞥了眼裡屋,低聲道:“好了,別再說了!”
屋裡,陸無憂讓蘇靜趴在床上,她給他揉肩膀敲打後背,說這樣解乏。
蘇靜輕笑一聲沒說話,任她在他背上揉捏捶、敲打拍。就在這時,周遊挑簾進來了,“我就說我師父是最賢惠的了,你們還不信,看,正給我師公按摩呢!”
花靈風等人也都跟著進來了。
蘇靜趴在床上聽了笑得把頭埋在了胳膊彎裡,陸無憂噌的抬起頭,兩眼冒出寒光,周遊見了忙賠笑:“師父,你歇著,我來!”說著上手去給蘇靜捏肩膀。
陸無憂哼了一聲,“捏一會兒趕緊去畫符,今天爭取畫三張,回到雲城每天早起畫一張,晚上放學回來畫兩張!”
花靈風在一旁幸災樂禍,“呵呵,誰叫你嘴欠!”
周遊嗆他:“你這人,我說我師父賢惠怎麼就嘴欠了?”
還沒等花靈風說話,蘇靜忽然問:“靈風,你那會說的交流大會,是什麼人舉辦的?”
花靈風想了想,“這我還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五年一屆,好像是近幾十年才開始的。五年前我爺爺也是第一次參加,那次是在洛陽,因為離開封不遠才去的。回頭我問問吧,應該不是個人組織的,因為出手很大方,據說每次法術比試勝出者的獎品都是千金難得的寶貝。我記得上一次勝出者是個衣著襤褸的散修,得到的是全真教失傳已久的三清劍劍譜。當時有人出一百萬購買,被他拒絕了。”
周遊驚呼:“一本劍譜一百萬!我這本東陽門的流星錘秘笈也應該值不少錢!”
紀雲清瞪了他一眼,兇巴巴道:“你掉錢眼兒裡了?什麼都想著賣錢,那東西能賣嗎?”
周遊有些委屈,“我就說說,哪裡會賣,我還想著以後有機會交還給崔長歌掌門的後人,如果有的話!”
花靈風看向周遊,又看了一眼陸無憂,嘿嘿兩聲,“你們真不愧是師徒倆,一脈相承,三句離不開錢!”
陸無憂和周遊同時看向他,異口同聲道:“滾!”
正月十六,程景優的人根據陸無憂發的定位早早的來到了張家村,一共來了三輛車。
前一晚陸星塵和張瑋天佑說了,可以跟程家的車一起回雲城,他倆也過來了。
星塵和幾人告別,陸無憂對他道:“如果有事不能瞞著我,一定要通知我!”
星塵抱了抱她,說:“凡事要小心,別讓我和爺爺擔心!”
蘇靜把他拉到一邊囑咐了一番,一行人踏上了回雲城的路。
回到雲城,紀雲清問花靈風:“陳掌門的孫女什麼時候到?”
花靈風道:“今天下午!”
“小玉和洛衡也已經在路上了,發了資訊說明日到。這裡肯定住不開,你和莽莽去我那住吧,我那有兩間房間,陳掌門的孫女和她師兄去也能住開。”紀雲清道。
幾人對她的安排都沒有意見,眼見已經中午,就近找了個地方吃了飯,紀雲清就帶著花靈風和江莽莽打車走了。
只剩下陸無憂、蘇靜和周遊。正月十八開學,周遊回屋趕作業去了,陸無憂的書面作業很少,她也沒心思寫,琢磨著想多畫幾張符賣錢。
說幹就幹!她馬上畫了一張,讓蘇靜看,蘇靜淺笑道,“畫的真好!”
陸無憂盯著他的眼睛:“說實話!”
蘇靜抿著嘴,裝作很仔細的又看了看,忍住笑意說:“還算可以!”
陸無憂失望的把毛筆扔掉,“還算?可以?”
“往好處想,你這有很大的進步空間,以後每畫一次都會比這張好,多令人高興。”蘇靜安慰。
“算了,我不畫了,還指望靠畫符能賺點錢呢!”陸無憂像洩了氣的皮球癱到床上用被子蓋住了頭。
蘇靜躺到她身邊把被子從她頭上扯下,“一會悶壞了。”
“我還是畫幾張吧,賣不了幾萬賣幾千也是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