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她可不能拒絕,應該是問事情的經過順便結錢。莫說下雪,下刀子她也得去把錢拿回來。
周遊嘿嘿笑道:“師父,咱什麼時候出發?”
陸無憂看了看手機,十點了,便說:“十一點出發就行。”
她又看向周遊,問:“你在那個周無忌那裡上學上到什麼時候?”
周遊回道:“初三,本來現在應該上高一了。”聲音裡有些遺憾。
“虛歲才十七,怎麼也得上到高中畢業。”陸無憂喃喃道。
到了十一點,兩人出了門。雪還在飄飄灑灑的下,他們深一腳淺一腳的往紫雲酒店趕去。
到了紫雲酒店,正好十一點半。
不得不說,這紫雲酒店生意是真好,下這麼大的雪一樓大廳也已經坐了很多人。
兩人去了程景優定的包房,兩個保鏢站在門口,進去後,發現只有程景優一個人。
陸無憂笑著打了個招呼,便和周遊落了座。
程景優倒了兩杯茶給她和周遊,笑道:“天氣冷,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謝謝程大哥!”
這時菜上來了,程景優說道:“別客氣,邊吃邊聊。”
陸無憂便把昨日去程府的經過說了,說了那幅畫的詭異,說了程國良被蠱惑而沉迷花奴的經過,也說了背後有人指使,想讓程國良簽字轉出城南那座生活廣場。還說了她入了程國良的夢,因為她的出現程國良沒來得及籤合同。花奴也被她滅了,但背後的人卻沒露面。
程景優聽她說完,說了句:“辛苦無憂了。”
“背後的人不知道是誰,但肯定是想打壓程家。程先生說的那位新上任的郭書記會不會知道內情?”陸無憂試探的問道。
程景優微微搖了搖頭:“應該不知情,他剛上任,避禍還來不及,怎麼會惹禍上身?應該是被人利用借他之手送出這幅畫。”
“那利用郭書記的人豈不是也非泛泛之輩?”
“嗯,我的人正在調查西陵集團背後的人,應該是他們想把程家搞死,把程家所有產業霸佔了。”程景優道。
陸無憂驚道:“這野心也未免太大了!”
“不說了,吃飯!”程景優笑道。
吃完了飯,程景優拿出一張卡遞給她,“這張卡里是一百萬,你拿去花,不夠再和我說,以後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聯絡我!”
陸無憂嚥了口唾沫,使勁掐了一把周遊的大腿。周遊疼的喊“師父”,她才知道這是真實的。
“程大哥,這個,太多了。”她盡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這麼多,我拿著也不安心,事情還沒完全解決。”
“沒事兒,你阻止了我爸繼續簽城南生活廣場的轉讓合同,讓程家免於損失幾個億,一百萬,不多。”程景優說的雲淡風輕。
“可是。。。”
沒等她繼續說下去,程景優又開口道:“收起來吧,別可是了,密碼我一會兒發給你。至於幕後黑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以後還需要你的幫忙。”
他這樣說,陸無憂心下稍安,畢竟一百萬數額太大了,這事還沒完,後面她必須把這事徹底解決了,這一百萬她才能拿的安心。僅僅把程國良拉出幕後黑手營造的花奴幻境,十萬足夠多了,甚至萬都不算少。
當然她也明白,程國良夢中那個說要把她碎屍萬段、挫骨揚灰的人肯定也是個狠角色。後面肯定會找她麻煩,光靠她自己,肯定是不行的。
程景優又囑咐了一句:“有什麼需要,一定要和我說!”
陸無憂忽然想起一件事,說道:“程大哥,你人脈廣,你看能不能幫忙給我徒弟找個學校?他還小,我希望他再上幾年學。”
“小事,等我訊息。”程景優笑道。
“謝謝程大哥!快點,謝過程叔叔!”陸無憂拉過周遊。
周遊高興的給程景優鞠了一躬,說道:“謝謝程叔叔。”
程景優滿臉笑意看著師徒倆,說道:“別客氣,以後我們都是自己人。”
程景優還有事,先行走了,陸無憂和周遊慢悠悠下了樓。
到了一樓大廳,她想著不如趁現在沒事就去把硃砂和黃紙買了吧,現在周遊還能畫符,等他上學了,時間就少了。
回頭剛想要和周遊說,卻見這小子渾身如篩糠一般抖得厲害。
陸無憂順著他驚恐的眼神望過去,在他前面不遠處,正站著一位清冷的白衣少年,仔細看了看,她想起來了,周無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