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買了菜回家做了點飯,吃完收拾了下等著出發。八點的時候兩人下樓打了輛車去雲城一中。路上陸無憂說:“等我放了假,星塵回來了,我們三個學車吧,學會了買輛便宜的二手車也行,出行也方便些,等周遊滿18了也讓他學。”
“好,聽你的!”蘇靜捏了捏她的手心。
到了雲州一中,陸無憂讓司機等會兒,接到周遊他們趕往殯葬一條街。
路上週遊興奮的說著在學校的事,說著說著他從副駕駛轉頭道:“師父,你猜我今天見到誰了?”
“誰?”陸無憂心下一驚,莫非他又遇到周家的人了。
周遊道,“上次在紫雲飯店,那倆小丫頭!罵咱們土包子的。”。
“裴珊珊和孫瑩?”原來她倆也在雲城一中。
“那個孫瑩和我一個班,那個裴珊珊上高二,下課我看到她們在一起。”
“沒找你麻煩吧?”陸無憂有些擔心。
周遊得意道:“沒,她們都沒認出我!”
“別招惹她們!”
“師父放心,我知道。”
到了紀雲清的紙紮鋪,很多店鋪已經打烊,街上也沒有了行人,只有幾家店鋪發出昏黃的燈光,站在街上,一陣陣呼嘯而過的風,給人一種陰冷又詭異的感覺。司機見三人下了車,一溜煙跑了。
三人進了紙紮鋪,紀雲清正坐在櫃檯後面看小影片,陸無憂發現那個像明星的紙人已經不見了。
“你們吃飯了嗎?”紀雲清站起身。
“吃了。”
“我買了些零食水果,晚上吃。”
陸無憂讓周遊回裡面臥室寫作業,他拎起書包去了。
她和紀雲清又說了會兒話,蘇靜說不早了讓她們去休息。
陸無憂知道他白天睡覺了,囑咐了他幾句,讓他小心,便和紀雲清回屋休息了。
次日早上也沒有任何異常。
如此又過了幾日,到了週六早上,因為還是在紙紮鋪睡得,早上醒來陸無憂看了手機已經八點了,旁邊也沒有了紀雲清的影子。
她起床梳洗就聽到外面一陣吵嚷的聲音。
洗完她走向前面鋪子,剛挑開門簾,就見紀雲清站在門口和一個身形微胖的四十多的婦女在爭論著什麼。
她從櫃檯出來,見蘇靜坐在椅子上閉著眼,推了推他,“累了?你去後面臥室躺會兒。”
“不累,就是有些吵。”
陸無憂看到那名婦女旁邊還有一個長得和她相似但瘦一些的女人,她們身後還站著一群看熱鬧的。
“你這個害人精,還我兒子命來!”那位胖大媽叫囂著。
“你是不是有病!你兒子死了關我屁事!我還沒讓他賠我的紙紮汽車錢,你倒找上門來了!”紀雲清聲音比胖大媽還大。
“怎麼回事?”陸無憂拉了一下週遊。
周遊便把早上大媽來了後的經過說了一遍。
這位胖大媽和旁邊瘦大媽是姐妹,胖大媽的兒子前天車禍去世了,當場身亡,司機被警察帶走了,大媽的兒子還躺在醫院太平間。
陸無憂聽了皺了皺眉,什麼亂七八糟的?接著周遊又說,大媽的老公前些日子因病去世了。前幾天燒五七,當地風俗,人去世後五七會燒一些紙紮用品給逝去的親人。大媽的兒子二十多了,雖然遊手好閒不學無術但挺有孝心,知道他父親生前一直想擁有一輛自己的汽車,所以想給他爹燒一輛。但因手頭緊,就來紀雲清的鋪子偷了一輛。
可是萬沒想到,燒完汽車第二天,大媽的兒子就出車禍了,且當場身亡。大媽痛心疾首,她的姐妹覺得事有蹊蹺,就找會看事兒的人燒香看了,說是大媽的丈夫把兒子叫下去的。因為兒子燒了汽車卻沒有司機,大媽的老公不會開,知道兒子有駕照就把兒子給叫下去當司機了。
聽周遊說完,陸無憂把紀雲清拉到身後,走到大媽跟前道:“這位大媽,您別鬧了,這事和我朋友沒有任何關係,是您兒子偷了紙紮汽車。他如果是正常買的,我朋友肯定會告訴他要配備司機,可您兒子是趁我朋友外出來偷的。而且是您丈夫把您兒子給勾走的,這事願不得別人!”
“你是哪裡冒出來的野丫頭,就是她!如果她關著門,我兒子拿不到汽車,也不會燒,更不會丟了性命!”胖大媽有些歇斯底里了。
後面看熱鬧的也開始指責大媽:“明明你兒子偷了人家東西,你還倒打一耙!”“這都是命,你要是把孩子教育好了,他怎麼會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