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吃力地坐起來,緩緩道:“這是舊疾,每隔半年就發作一次。”
“什麼病,能不能治好?”陸無憂問。
“能!”蘇靜的眼睛灼灼地望著她。
“那你怎麼不治?”
“這不是我說了算。”蘇靜忽然把臉湊過來放到她肩頭,欠揍地笑了笑,“得你同意。”
陸無憂顧不上把肩膀移開,問道:“關我什麼事?”
“說了你又得生氣,不說了。”蘇靜頭在她肩膀上蹭了蹭。
“那你活該受罪!”她站起身丟下一句“我去買菜”就出了家門。
陸無憂去買了菜,順便買了一隻老母雞熬湯。回到家,蘇靜已經下床了,看到她手裡的老母雞,笑嘻嘻地說道:“是給我補身子的嗎?”
陸無憂哼了一聲,“別自作多情了。”
蘇靜也不惱,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她後面,“要不要幫忙?”
“不用,滾回屋子躺著去。”陸無憂衝他吼道。
蘇靜笑得愈發燦爛,說道:“媳婦兒的話還是要聽的。”說完快速溜出了廚房。
“狗東西!”陸無憂咬牙,這傢伙越來越放肆了。
吃飯的時候,星塵來電話了,說:已經到了洛陽,也找了個旅館休息,明天一早去拜訪爺爺的朋友。說了幾句掛了電話。
吃完飯覺得有點悶,陸無憂說出去溜達溜達順便買點水果。其實她就是心裡擔心,不知道星塵能不能打聽到爺爺的下落?
蘇靜非要和她一起,說他現在已經好多了。兩人剛出小區,蘇靜就開始作妖,賤兮兮的靠在她身上,說:“我走路輕飄飄地,還是有點虛啊!估摸再喝十天半個月的雞湯才能好。”
“是嗎?”陸無憂肩膀一抖甩開他,“明天我送你去前面那個飯店,他家雞湯燉的好喝,你去那待十天半個月的。”
兩人邊走邊說,天也漸漸暗了下來。走到陸無憂學校附近,人很多,這一帶很多家奶茶店咖啡店。蘇靜買了兩杯飲品,兩人就坐在店外面的椅子上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和車。
陸無憂低頭看手機,沒一會兒,蘇靜道:“那人是不是你認識的?”
陸無憂抬頭四下看了看,沒有她認識的。
蘇靜用手指了他們來的方向,“往那邊跑了,速度極快。”
“誰?”陸無憂疑惑道。
“程家工地,程景秀他哥請的幾位大師。”蘇靜不緊不慢地說道。
“幾個人?”
“四個,那老頭和他三個徒弟。”
“跑啥,又偷了東西被人追了吧。”
“媳婦兒真聰明,的確是被人追的。”蘇靜笑嘻嘻地道。
陸無憂懶得同他計較,問道:“被誰追?”
“八個黑衣人。”
“管他們呢,回家吧。”兩人又沿著來路返回,他們小區附近有個公園,走到這公園邊上,就聽到一聲長嘯從公園傳出。
這公園白天人都很少,更別提晚上了,再加上這是個老小區,年輕人很少,晚上路上幾乎沒有人,只有偶爾駛過的車。就十幾分鐘的距離,和大學附近比就是兩個極端。一個極端熱鬧一個極端冷清。
蘇靜停住腳步,陸無憂也凝神傾聽,她聽到公園裡有打打殺殺的聲音。蘇靜看著她說:“進去看看嗎?應該是那師徒四人和黑衣人。”
陸無憂不想惹事,抬腳就要走,這時手機忽然震了一下,她一看居然是劉燕春那假斯文發的訊息:“無憂來幫忙,你家附近小公園。”
這下陸無憂犯了難,沒找她還好,她可以當做不知道。可是人家給她發訊息了,她就沒法裝作不知道。雖然和他們師徒有過不愉快,但沒有大的衝突。
猶豫了一會兒,她決定進去看看。
陸無憂和蘇靜循著聲音找過去,齊天荀,焦維和劉燕春正和黑衣人打得難解難分,三個對八個,就算齊天荀師徒有些本事,也架不住對方人多,何況對方身手看起來都不差,再耗下去,師徒三人恐怕會落下風。
陸無憂看了一圈,楊新那寸頭躺地上痛苦地蜷著身子,看起來受傷嚴重。地上還有一個手機,想來是他用劉燕春的手機發的訊息。
陸無憂喚出小龍,小龍嗖地朝黑衣人竄去。過去就纏上了一個黑衣人,她從旁邊樹上折下一段樹枝也衝了上去。她雙手握著樹枝朝離她最近的黑衣人打過去。
那黑衣人聽到動靜猛然回頭,往旁邊輕輕一閃,陸無憂拿著的樹枝落空了。再想朝黑衣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