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憂很煩躁,但卻絲毫沒有辦法。
“那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星塵邊吃邊道:“在佛祖的大殿裡,法術又深不可測,還說是他把百荷留在這的,很可能是那尊佛身邊的人。”
“寺院裡有僧人,他在那幹什麼呢?”
“有可能是佛給感化的人,也說不定不是人,是有道行的精怪。”陸星塵放下筷子,“是我們惹不起的。”
陸無憂沉默了,陸星塵見她不說話:“別想了,這都是她的命,如果她小時候身體好了就去還願了就沒這些事了。凡事往好處想,能留在佛祖身邊已經是很大的造化了,比那些死後到處飄的孤魂野鬼強千萬倍了。”
想想也是這麼回事,陸無憂掏出手機,看到陳茉莉給她發了好幾條訊息問怎麼樣了。她想了想就照實回覆了,並告知陳茉莉,百荷姐隨時可能斷氣讓她家準備後事,然後把手機扔到一旁睡覺。
一覺睡到自然醒,陸無憂看了看時間,6點半了。
她開啟微信,看到了茉莉發的訊息,凌晨兩點發了一條,說百荷走了。她發了幾條安慰的話,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星塵買飯回來,陸無憂和他說了陳百荷去世了。陸星塵當做沒聽見招呼她吃飯,吃完飯坐車回雲城。
快中午兩人回到了家,陸無憂給鄭然發了個資訊說了一下。然後就躺床上午休,外面下起了雨,聽著雨聲翻來覆去睡不著,忽然想起她的符籙都用完了,得買硃砂黃紙再畫一些備用。只是來雲城一段時間了,她也不知道哪有賣這些的。
她和陸星塵說了,星塵說問問楊諾哪裡有賣的,巧的是,他還沒問房東就打電話過來了。
楊諾說今天晚上請他們吃飯,星塵推辭不下就答應了,然後問了賣硃砂黃紙的地方。
幹躺著也睡不著覺,陸無憂就拉了星塵去楊諾說的地方。兩人拿了傘下樓打了輛車,在車上她和星塵開玩笑,“我們倆太奢侈了,居然過上了出門就打車的生活。”想想來雲城上學不到一個月,還沒有一點收入,她爺爺給的錢除了交學費等還剩下不到一萬,如果光吃飯這些夠她倆一年生活的,這也多虧楊諾不要房租。
陸無憂想起來雲城之前兩人還和爺爺打包票可以掙錢養活自己,現在想想不由一陣苦笑。
車子載他們到了地方,兩人下了車。這是一條仿古街,兩人一家一家走過,看到有棺材鋪,紙紮鋪,壽衣鋪等殯葬用品店。
往裡走了一會兒,看到一間鋪子,牌匾上三個遒勁有力的大字,秘寶閣。陸無憂笑了笑:“口氣大的很,秘寶會在這賣?”
她往秘寶閣裡面探頭看了一下,挨著門口的櫃檯裡面坐著一位帶著老花鏡的七八十歲的老頭,和櫃檯外面一個人正說著什麼。
“掌櫃,有黃紙硃砂嗎?”陸星塵踏進了秘寶閣,陸無憂後腳跟了進去。
“最裡面第二排,都在那。”老頭眼皮都沒抬,倒是櫃檯外面那人回頭看向他們。
星塵自顧走到裡面去了,櫃檯外那人眼睛亮晶晶,笑吟吟地盯著陸無憂看。這人頭髮比較長,都要及肩了,穿的衣服很舊,洗的都泛白了,長相跟個女人似的,若不是他的身量挺高和那突出的喉結,陸無憂還以為他是女人。她走過去只聽那人在她背後呵呵了兩聲。
走到星塵身邊,陸無憂小聲說道:“你看見那個人了嗎,不男不女的像個死太監。”
星塵回頭瞅了一眼,這時那老頭手裡拿著個銅鈴鐺過來放在貨架上,陸無憂看星塵正拿著兩盒硃砂兩沓黃紙,就問:“掌櫃,這些多少錢。”
老頭看了一眼,“兩千八!”
陸無憂差點栽倒在地上,“多少?”
“兩千八。”老頭提高了聲音,喃喃道:“現在年輕人都怎麼了,連話都聽不清。”
陸星塵臉色也有點黑。
“搶錢啊,你們這是黑店吧,就幾張破紙兩盒硃砂要兩千八?”陸無憂大聲說道:“我們老家這些東西才幾十塊錢。”
“小姑娘,貨不一樣,價格自然不同。”老頭捋了捋鬍子笑眯眯地說。
“那也差的太多了。”陸星塵也道。
“這和你老家的不一樣。”那不男不女的變態走了過來:“這個硃砂和黃紙都是茅山秘製的,畫出來的符比你老家幾十塊的畫出來的法力至少強幾十倍。”
陸無憂撇了撇嘴沒理他,陸星塵看著她:“要嗎?”
陸無憂心想,這麼貴指定不能要!正要說話她就看到最裡面一排貨架上有紅光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