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中最後一句明顯加重了語氣,江撫琴心中一緊,臉上卻沒有絲毫變化,乾笑兩聲:“許管家說的也是,既然師兄坐高鐵,那我和觀星、攬月還有幾名侍衛也坐高鐵吧!觀星,你訂明天的票!”
林之鶴沒理他,轉頭對許中道,“你吩咐廚房給這倆孩子弄些飯,一會兒你到書房找我。”說完轉身走了。
陸星塵和洛衡吃了些飯隨許中去了書房,書房門口還有兩名弟子守著。
幾人進去後,林之鶴交代了許中一些門派的事宜,許中應了就出去了。
許中走後,林之鶴嘆了口氣,“讓你們看笑話了,我這兩個徒弟,曾經都是孤兒,都是不到一歲的時候我抱回來撫養長大的。我讓他們跟了我的姓,視他們如己出。我兒子舞陽有的,他們也絕對少不了。前些年還好,他們跟我很是親近,近幾年,唉!”
陸星塵安慰了幾句,林之鶴神色稍有緩和,問道,“你最近練功練的怎麼樣?”
陸星塵便把自己這半年多每天如何練功的都說了,林之鶴聽了很是安慰,孤山派的絕學他本想傳給兒子林舞陽和兩個徒弟的,想將來讓他們一起把孤山派發揚光大。但造化弄人,林舞陽和妻兒外出時出了車禍。
出事後,林之鶴悲痛欲絕,因為妻子去世的早,只生了這麼一個兒子,沒想到卻英年早逝。本來他以為只是單純的車禍,可後來許中私下找人把林舞陽當時駕駛的車子裡裡外外檢查了一遍,發現是剎車失靈,而且是被人動了手腳。
林之鶴得知此事後想找江撫琴商量,揪出動手腳的人,卻被許中攔下了。林之鶴這個當事人不清楚,但作為管家的許中卻看得清清楚楚。
許中早就發現林觀星和林攬月跟江撫琴走得很近,當時他覺得沒什麼,大家都是孤山派的,也都住在一個莊園,兩人和師叔走得近很正常。但後來他發現,那兩人不僅僅是和江撫琴走得近那麼簡單了,經常三更半夜出入江撫琴的房間,而且一呆就是幾個小時。當時他就起了疑心,有什麼事白天不能說,要等到深更半夜偷偷摸摸的說?難道他們要謀劃什麼事情?
不過許中沒有把這事和林之鶴說,因為他也不知道江撫琴三人要幹什麼。直到林舞陽車禍去世,以及之後林觀星和林攬月對林之鶴的態度有了變化,他才懷疑林舞陽的死可能不是單純的車禍那麼簡單。
後來他查出林舞陽的車子被人動了手腳,就開始懷疑此事和江撫琴、林觀星、林攬月有關。他把自己懷疑的和林之鶴說了之後,林之鶴大為震驚,但絕不相信。
林之鶴不相信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弟會害他的兒子林舞陽,畢竟孤山派人盡皆知,護法江撫琴自己沒有妻兒,卻對大公子林舞陽疼愛有加、有求必應。
林之鶴更不相信他一手養大的兩個愛徒會害他的兒子,他們根本沒有理由這麼做。雖然他們不是他親生的,但他曾說過林家的產業將來會分作三份,平均分給林舞陽、林觀星和林攬月,他已經把他倆當作兒子了。
許中卻不這麼認為,他覺得有些人的貪念是無限膨脹的,有了一部分還想要全部。在他的勸說下,林之鶴沒有聲張,對林觀星和林攬月還是一如從前。並吩咐許中徹查此事,揪出害林舞陽的真兇。
距林舞陽過世三年了,許中的人也沒查出什麼。這三年,林之鶴因沉浸在失去至親的悲痛中,孤山派的很多重要事務自然被江撫琴這個二當家的攬了過去,他還安排給林觀星和林攬月很多事務。許中作為管家雖著急但也無可奈何,江撫琴本就只在林之鶴一人之下,他無權干涉。
林之鶴這三年看到林觀星和林攬月對他的態度從以前的親近關心、尊敬順從到漸漸的漠不關心,甚至違逆,也開始起了疑心。雖然還未查出真相,但他相信了許中的話,林舞陽的車禍應該和自己的師弟以及徒弟脫不了干係。
他也開始物色接班人,他不想祖輩辛苦打拼的產業被人霸佔,他們孤山派不僅僅是個門派,還有著龐大的產業,可以說是眾多玄門門派裡最有錢的。也之所以這麼多年他都很少外出,是因為太忙了。
去年陸千山帶著星塵來的時候,他一眼就看中了星塵,覺得這小子生性沉穩,還聰明過人,可以把孤山派的絕學傳給他。孤山派的絕學是林家祖輩傳下來的,只能傳給林家人,但林舞陽去世了,曾想過傳給林觀星和林攬月,他早已把這兩人當作兒子了,不過被許中阻止了。
孤山派的絕學歷來都是口授,為了不讓孤山派的絕學失傳,林之鶴也顧不上祖訓了。他手繪了一個小冊子交給了星塵,並告訴了他練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