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聲漸漸響起,從第一排,向後排擴散。
從淅淅瀝瀝的小雨,變成了剽潑而下的大雨。
德利涅教授緊握的手漸漸鬆開,在滿是手汗的掌心水彩筆早已被他捏成了兩段。
雖然短時間他也沒發現顯而易見且致命的錯誤,但不出意外,人類向波利尼亞猜想又前進了一大步,最少現在來看是的。
畢竟每一個數學猜想的證實都要得到多個此方面研究者的投票認可,才能成為定理。
數學是世界的學科,每一步都必須穩妥,否則辛苦搭建起來的高樓將會在某一天塌方,屆時他們將會成為人類的罪人。
至於那個螢幕上帶頭鼓掌的是彼得·舒爾茨?
厲害,實在太厲害了!
居然短時間內就能驗算一遍並且得到正確答案麼?
在新一代的青年才俊中,能勝過他的,怕也只有那位號稱全知全能的陶哲軒了。
或者,至少是這一類人。
例如:同樣來自德國的布倫德勒(brendle)以及面前這位後進新秀。
看來以後的時間不會寂寞了。
尷尬的將手中捏成兩段的筆還給了隔壁等待的少年少女,紙張本子德利涅教授只能“厚顏無恥”的直接放進了口袋,告知現場比利時的領隊記得將“神蹟”拍照給他,反手就把電話掛掉,快速的往辦公室小跑而去。
這純粹到極致的精神享受,已經讓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
從現場的人反應來看,看來是對的。
夏小語深呼吸了一口氣拿起麥克風,一人一棍快走向了評委席。
走到菲麗·伯爾的面前,用木棍碳素的一端撩起菲麗·伯爾的下巴讓其直視自己說道:“道歉。”
驚訝。
詫異。
難以置信。
所有人都失去了聲音。
無數的記者連忙點選拍照按鈕企圖記錄下這瘋狂的一幕。
菲麗·伯爾整個人愣在了那裡,失去了言語,任由木棍尖端在他那英俊臉龐的下巴留下汙點。
道歉,道什麼歉?我都不知道你在寫什麼?看都看不懂。
那張英俊的臉蛋慢慢漲成了豬肝色,他想說話,但又不知道說什麼?文化水平限制了他的言語輸出,最終只能總結為:混賬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麼...
此刻高臺上的約瑟夫·安吉洛看到這一幕只覺得渾身舒爽,就像在炎熱的沙漠吃了一口冰鎮的西瓜,對待玷汙數學聖地的資本主義醜惡嘴臉就該這樣。
朝著瑞肯·羅卡繼續比劃:我麥呢?快把麥克風給我,我要diss他。
頭一次約瑟夫·安吉洛後悔把高臺修建成要攀登的模樣,這設計對於他一個老年人來說,上來容易,下去...難!
遠方的瑞肯·羅卡比了個閱讀理解ok的手勢後囑咐工作人員道:“趕緊上去把那女孩摁住,別讓她傷害到菲麗先生。”
怕菲麗·伯爾想不開暴起傷人,舒爾茨微微起身走到菲麗·伯爾邊上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說道:“如果我是你,此刻還是乖乖道歉的好,話說好了,運作的當,還能博個美名,否則明日的華爾街日報你將成為最大的笑柄。”
“對不起!”菲麗·伯爾立即道歉了---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能做到GImpS負責人的位置,憑藉關係還不一定能行。
“不客氣,鑑於你態度足夠誠懇我可告訴你,剛我寫下的關於梅森素數的公式我會以最快的時間整理成論文,然後發表到《數學計算機》上面,如果你不曉得這對於GImpS來說會有多大的衝擊,那麼建議你問問專業人士...”將手中的木棍在評委臺,夏小語溫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