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讓給了李團長後,夏小語開始了電子訊號集合體的觀察。
這段時間雖然有點繁忙,但夏小語放空腦子的時候就會尋找一些柳齋奇譚之類的書籍來進行檢視。
雖然現在這具身體貌似和自己的切合度更高,但畢竟是鳩佔鵲巢,倘若原主已死,那麼夏小語不會糾結這個,但實際情況是,心夏還在,而夏小語也不希望看著她消散。
如果可以夏小語是願意將身體還給心夏自己選擇消散的。
畢竟前世的他,
戀愛四年處男一枚,
頭頂綠帽青山綠水。
為國通宵積勞咳血,
父母患病無藥可救。
夏小語實在想不通,對自己的人生都不報希望的他,為何自己會重生到心夏身上。
當醫生告知他心臟出現問題時,才21歲的他僅剩餘不到20年壽命時,他第一反應不是害怕,而是解脫,釋懷。
放棄了結婚,放棄了生小孩,墮落成了躺平大軍一員的他到底有什麼執念。
夏小語看的很認真,作為這句身體目前的實名掌控者,夏小語能明確的感受到李團長的執念。不客氣的說一句李團長等人身上的資訊集合體實際上是非常負面的,不甘,憤怒,仇恨等精神上的執念,心夏身上的執念是鋼琴、舞蹈,相比於情緒更多的是對物。
可惜的是李團長的附身依舊是存在吞噬的現象,藍色的電子訊號迅速潰散至夏小語全身沒入消失不見,夏小語的身體就像是心夏在醫院看到的剛出生嬰兒那般快速的吸收空氣中游離的電子訊號。
為了證明嘗試,夏小語也曾找過快死的老人進行附身,可惜的是哪怕是行之將木,其電子訊號氣場依舊無縫可入。
等其真的死亡後附身,卻發現根本無法操控做出任何動作,甚至連感覺都沒有。
也就是說借屍還魂是行不通的。
只能說心夏的身體只能算做是個例。
至於為何能附身依舊是個謎。
有一說一,這李團長還真不是蓋的,落地成盒了兩盤熟悉了操作後就開始大殺特殺了,還開始喊麥,只是如果能把髒話收斂一下,再賣個萌相信那幾個隊友會更聽話一點。
打了四把後,電子訊號開始呈現潰散現象,原本最後李團長還打算借心夏的身體和夏爺聊兩句來著,但是卻讓夏小語給阻攔了,不管是出於保密還是其他方面夏小語和心夏都不想家裡人知道這個噩耗。
為了給心夏保留一些吃飯時間,夏小語接管了身體。
此時外頭豬肉分的差不多了,每家每戶都分了1斤,差不多血祭就可以開始了。
夏爺和五叔換上了軍裝,手捧志願軍祭文,對著石碑大聲喊道:
魂兮歸來,布奠傾觴。適民之願,觀國之光。
我民則富,我國則強。明明赫赫,立於東方。濟濟多士,作孚萬邦。
英靈所視,既樂且康。英靈所葆,福祚綿長。魂兮歸來,以反故鄉。
魂兮歸來,維莫永傷!
這是朝鮮戰爭時期的祭文,夏爺大聲高喊道:”兄弟們新年到了,咱們回家吃肉了!“
此情此景夏小語想起馬爾克斯《百年孤獨》中說過︰生命中真正重要的不是你遭遇了什麼,而是你記住了什麼,又是如何記住的。
在我們的歷史中,總有一些東西讓我們不敢忘卻,它們深深銘刻在我們的記憶、心靈和血脈中,淡忘不了,割斷不了,消退不了,構成了我們精神與肉體的一部分。
夏爺和先輩英靈共唱《義勇軍進行曲》,五叔八叔九叔拿上神臺的狼毫筆沾點豬血往石碑邊上的幾十把大刀口上抹,嘴裡還唸唸有詞:”兄弟們,新鮮的鬼子血喝好嘞。“
“喝血了,喝血了......“
五嬸在後廚裡燒著菜,聽到喊喝,也跟著吆喝:“大過年的,喝什麼血呀!“
夏爺笑了笑,說道:“沒啥,就是祭奠兄弟呢,祭奠了就不用天天喝血了,咱們的子孫們也不用喝血了。“
五叔八叔和九叔也笑了起來。
夏爸由於出生的晚,一場戰鬥也沒參加,只當了三年兵便光榮退役了,所以血祭他是沒資格的。
不過幸運的是他在部隊學會了一手的硬菜。
五叔家目前用的還是土灶,據夏爺說這樣做出來的飯菜煙火氣才足。
夏爸在上面支起了一個大鍋,現在正在...炒糖色。
到了晚上足足三大桌的菜,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