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市區之後,東煜倒沒有大張旗鼓地繼續跑步,也不知道修行者在市區超速跑步天網的人會不會來管。
不過他不打算當那個狂徒,還是老老實實坐上了一輛公交車。
一路行駛到天星小區下車。
天星街道是兆市的一個老居民街道,簡單來說就是一個城中村,裡面不少房子都還是和農村一樣的自建房,外面的牆壁上看得出歲月的痕跡。
東煜很容易就找到張金洲所在。
辦白事講究熱鬧,他老遠就聽到嗩吶穿透靈魂的聲音。
一處三層小樓面前,已經搭建起了頂棚,門口擺放著花圈,門口站著一箇中年大叔,脖子上掛著一根白繩,胳膊上彆著一朵白色的花。
,!
他應該是死者的至親,三代以內掛白繩,三代之外只要到場吃席就行。
大叔和不斷當場的親朋交談,接受他們的撫慰和心意。
這是對死者的哀悼,也是對生者的啟示。
告誡他們還需要好好生活下去,別被傷痛擊垮。
“叔,節哀。”
東煜上前說了一句。
大叔操著一口方言夾雜著普通話。
“小夥子,看起來真俊啊,又高又大,談物件沒有?”
“我還在讀書。”
“你是哪家小孩,你家大人呢?”
“我是張金洲的徒弟。”
“原來是小道士!你師父在裡面做法呢,等會留下來吃席,我給你們準備了很好的齋飯。”
“沒問題。”
大叔臉上帶著笑容,不過眼中很紅,不知道是哭導致的還是守靈造成的。
“小夥子,你屬什麼的?你師傅說猴蛇都是相沖的。”
“我屬狗。”
和大叔客套了兩句後,東煜就走入了小院中。
見到了老頭子。
此時張金洲穿著一身紫色的道袍,頭頂上戴著一頂“純陽巾”,樣子很像老房子的屋頂,上面有著一個太極陰陽的圖案。
然後他的脖子上還戴著一隻,嗯,小蜜蜂,不遠處的桌子上還放著一隻半人高的藍芽音箱。
道士也是需要與時俱進的。
以前需要扯著嗓子喊,現在就不用這麼勞心勞力。
老頭子嘴裡正念著悼詞,全是兆市的方言,加上快速唸誦下產生的吞音,基本上很少有人能聽清具體內容。
就像以前聽奶茶倫的歌,或者是聽外國歌,雖然聽不清在唱什麼,不過氛圍到了就行。
:()世界重疊:宇宙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