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蛇鄉倒是一來就給別人下馬威,雙腳才落地,一隻蛇就從腳邊爬了過去。然後只見路上到處都是蛇,況且這些蛇裡還有一些是咬你一口就要你命的毒蛇。
即便我是見過世面的人,這些蛇還是給我造成一絲心理上的負擔,要是被最毒的蛇咬一口,自己可不好受。
或許蛇是有點靈性的,也不怕人,不咬人,我所到之處,這些蛇都溫溫順順的,而羽兒就不一樣了,走到哪裡那些蛇都避之不及。而對於其他人這些蛇就無動於衷了。
確實,雖然羽兒是個溫順可愛的女人,但終究是用過金蠶蠱,這些蛇就像有感應一樣,怕得很。
還有那玩蠱毒的一男一女,蛇也避之不及。
其他人多少對這些蛇是有點忌憚的。誰被毒蛇咬一口還能像個正常人一樣活蹦亂跳?所以剛開始心裡多少有點毛。
不過這些蛇也懶得理他們,各走各路,倒也相安無事。
我們找了家當地民宿,見裡面沒蛇,才敢忙跑進去長舒了一口氣。
胖子對羽兒好奇道:“三歲他媳婦,你是用了什麼法子,讓那些蛇見到你就避開啊?”
羽兒想了想笑道:“這是我的體質原因,萬毒不敢近。”
胖子點了點頭道:“牛啊,要是我也有這種體質就好了。”
這時露江問民宿老闆:“老闆,你們這裡街道上的蛇是任它們行走嗎?”
老闆說道:“原本政府是不允許蛇出現在街道上的,無奈這蛇鄉靠近蛇沼山,蛇非常多,你今天清理乾淨街道,第二天又爬滿了,擋都擋不住。沒法子,好在這些蛇你不犯它它也不犯你,後來鄉里鄉親的也習慣了。”
露江點了點頭,又問:“那您知道這裡的人有對蛇沼山熟的嗎?”
老闆聽了擺擺手道:“不可能有,那蛇沼山多危險,就算是鄉里那些跟蛇打了半輩子交道的老人,也不敢說踏進蛇沼山裡一步。”
隨後老闆眯著眼睛看了看露江,說道:“你們該不會要去蛇沼山吧?”
露江點了點頭。
“別,我勸你們千萬別去,我從小到大見過的好多考古隊進去了就沒再出來。”老闆信誓旦旦。
露江沒有說什麼,只是微笑了一下。
老闆嘆了口氣,說道:“上回那批人要去蛇沼山我也這麼勸,結果都不聽我的。我知道勸也沒用,唉,罷了罷了。”
“上回那批人?什麼人?”我問。
“不知道,一群外國人。”老闆答道。
我心想難道是東印度公司,或者海盜布里奇?他們先我們一步進去了?
老闆不再多說什麼,給了我們房間鑰匙。
一路奔波勞累,我們打算在蛇鄉休息兩天,第三天再進蛇沼山。
隊伍裡還有兩個男子,一路上沒說過幾句話,我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能力。
這麼幾天下來我跟那斜月有了點小熟,第二天一早問起他們為什麼一定要到那毒蟒王墓。
斜月一聽我提起這事,不由得感嘆一聲,跟我慢慢說起了緣由。
這少年讀完大學後,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幹起了祖宗留傳下來的盜墓手藝。
而斜月第一次下墓就遇到了露江帶隊,當時十多人去那個將軍墓最後就斜月和露江活著出來了,兩人也成了師徒關係。
將軍墓出來後,斜月發現了自己家族的古怪之處,於是繼續調查。
我不由得好奇,問少年這古怪之處是什麼?
少年嘆了口氣說道:“唉,還不是我家祖宗不知惹了什麼大禍,整個家族女人還好,只要是男子就沒有一個活過四十歲的。”
我聽完一驚,心底隱隱覺得不對勁,為什麼我、段寧、斜月都有類似的病?而且對應著去了不同的地方?我又想到了西神司的研究,難道這病是西神司種在了我們身上,然後尋院以此為契機策劃所有的行動?但這病是祖上就有的,難道很久之前就在策劃之中了?
斜月從將軍墓裡發現了他先人的蹤跡,他的先人走遍各地只為尋到短命的化解之法,而且好像有了線索,於是斜月露江倆人一直在追尋那先人的蹤跡,去了很多大墓,都是稀奇古怪的墓,並且九死一生,最後在鯊海古墓裡找到了先人的屍骨,然後線索一串聯,家族短命的緣由直指毒蟒王墓。
原來他們也像被掌控了一樣,歷經了艱難險阻。我忽然感覺有一盤大棋,而我們是上面的棋子。
晚上,我跟羽兒報告了今天的聊天內容,她倒是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