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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齊刷刷得跳了出去,並順利開傘。而直升機摔在地上後成了堆零件。
“以後我再也不坐直升機了。”羽兒心有餘悸得說道。
“為啥?”我問。
羽兒白了我一眼:“你說為啥?”
“我哪知道。”我似笑非笑。
“我遲早要得心臟病,現在心一直砰砰跳。”羽兒接著說。
“我也不坐了。”胖子躺在地上,還沒緩過神來。
“問題是現在想坐也沒法坐了,除非誰把那堆零件給復原了。”我道。
現在沙暴停了,本來陰沉的天空又出現了太陽,很快就灼熱了起來。沒了直升機,我們就只能徒步前行了,好在行李沒什麼損失,除了一些食物碎得四分五裂以外。
GpS因為周圍的奇怪磁場,收不到衛星訊號,所以我用指南針確定了方向,雖然不知道我們還要向西走多久。
就這樣走了三天三夜,晚上若是遇到洞穴就去裡面休息,沒有遇到的情況下就只能自己壘個擋風牆,紮起帳篷睡覺了。
由於物資很重,三個人揹著走很費體力,太陽又曬的很,到了第四天我們都有點昏昏沉沉的了。
羽兒從頭到尾遮的嚴嚴實實,怕太陽把她潔白的肌膚灼傷。
由於水帶的不多,我原本是想到了地方,古城周圍一般會有綠洲或者地下河流,到時候補充水分,誰知道半路墜機了。現在四天過去了,水都喝完了。
水喝完後,只能喝伏特加。但是酒喝進去反而覺得更渴了。
要是再過一天,找不到塔克拉瑪干沙漠裡的塔里木河,我們就都得渴死。
這時,我忽然發現前方有片綠洲,清澈的河水在那裡流淌著。我連忙叫羽兒和胖子過去,心想等下我一定要喝個暢快,水這種東西絕對是這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
羽兒和胖子也很高興,只是想跑也跑不動,只能步履蹣跚得走過去,可等我們到了地方,卻看見仍是一片沙子。
“海市蜃樓。”羽兒痛苦得說了句,然後跌坐在地上,我和胖子也是,剛剛強打起來的精神,瞬間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
羽兒本來烏黑的秀髮此時沾滿了塵土,整個人蓬頭垢面,與平日的美若天仙大相庭徑。但此時遇到這種情況,她也顧不得這麼多。這是探險家們所要經受的考驗,羽兒倒也沒有抱怨過一個字。只是一直默默得跟著我們吃很多苦頭。她也不是一個嬌氣的人,反而一直都很堅強。
我拿出最後一壺水,遞給羽兒,讓她喝了。
羽兒和胖子一臉疑惑得看著我,我說:“我特意留了一壺水,救命用,你倆分了吧。”我現在口乾舌燥,感覺說話很費力,所以不想做過多的解釋,他們應該懂我的意思。
羽兒接過水壺,看了一會,把它遞給了我,說:“你喝,我不渴。”
我苦笑,知道她其實渴得厲害,但此時卻很固執。
我把水壺遞給胖子,讓他喝,他也說:“我其實也還撐得住,你倆喝吧。”
“不爭了,三人分了吧。”我嘆了口氣說道。
羽兒和胖子同意,我把水壺給了羽兒,說:“女士優先。”
羽兒接過去,我覺得她很想一口氣把水喝乾,但是卻小心翼翼的,喝了三分之一就立即停下,給了胖子,胖子也是喝了三分之一後給了我,我則把剩下的喝掉,連最後一滴水都要滴到嘴裡才肯罷休。
喝了點水,吃了些壓縮餅乾,由於口渴,那些餅乾我發現比平常要難以下嚥數十倍,但是如果不吃東西,就沒有體力走下去,只能強行嚥下去。
我們又有了些精力,繼續向西走,一直走到了晚上。
三人都默不作聲,連平日裡的話癆胖子都渴得說不動話,只知道一個勁的走,機械式得前進。直到天色暗淡了下來,我們還是一直走,摸著黑走。
我現在腦子已經昏沉無比,只知道低著頭看著指南針,朝西邊前進,也不想搭帳篷睡覺了,反正馬上就快到油盡燈枯的時候了。還有精力去搭帳篷嗎?想想搭帳篷這件事就覺得費力且難受。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晚上雖然群星璀璨,但四周還是一片漆黑。我覺得意識好像逐漸開始遠去,走路的聲響離我越來越遠。我就快暈過去了。
忽然,我一腳踩空,撲通一聲掉進了水裡,我一下子又清醒了過來,掙扎了幾下從水裡游到了岸上。
羽兒此時丟了個冷焰火,把四周照亮,胖子喊道:“他孃的,是一條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