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溫度就急轉直下,有時甚至有暴風雪,所以一般進山遊玩當天就得往返。而我們這種一直走的必須在傍晚的時候到達一個叫落雪崖的地方,那裡崖下有個避風洞,只有在那裡才能避得了風雪,如果到不了那裡會被凍死。
“聽你這麼一說我都有點後怕,我們要是早走一步今晚搞不好就凍死在山裡了。”胖子道。
“扎西,那你知道那個洞的確切位置嗎?”我問。
“大體上知道吧,只不過以前都是偶爾我爹領我進山採藥的時候去。”扎西道。
“那我們明天去的時候只能走快點,爭取傍晚前能到達那裡。”我說道。
我們四個人坐上了前往拉姆拉措鎮的班車,雖然僅有六十公里路,但全是彎彎繞繞的山路,而且路幾乎是修在山腰上,很窄,有一定的危險性,搞不好衝下山崖,車毀人亡,所以行駛得很慢。
坐了將近四個鐘頭我們才到拉姆拉措鎮,此時已接近中午,本來應該是休息一下明天出發才更加妥當,畢竟到拉姆拉措湖天都黑了,而小扎西所說的落雪崖還要遠一點。但我已經等不及了,羽兒在山裡時間越久就越危險。
我們還是揹著大包小包的行李直接進了鎮後面的山,這走路可不比坐車,跋山涉水,氣候寒冷。並且是負重前行,有點累人,但我和胖子以前訓練過,身體素質好一點,琴音也沒什麼,就看小扎西了。
而我們也不敢走急,畢竟現在海拔四千米以上,高原反應可不跟你講什麼身體素質好壞。小扎西因為生活慣了,反而還好一些。
走了兩個多小時,迎面走來了幾位遊客,和他們交談了一下,他們是早上六點進的山,現在正返回鎮上。
“你們現在還要往裡走啊,過一會天黑了你們摸黑出來嗎?”一位遊客驚訝道。
胖子笑道:“我們不出來了,有帳篷。”
“那你們小心點,注意安全,附近這幾天晚上都在下雪。”那位遊客囑咐了句,他們一行人就和我們道別了。
“看來我們得加速了。”胖子說道。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走著走著就都是些積雪的路面與山體,要想走快一點很難。
即便穿了防潮的鞋子,終究也會溼了一些,使腳在冰裡發凍,即便是走得身體大汗淋漓,腳卻熱不起來。
又走了四個小時,我們總算到了拉姆拉措湖。
這裡乾淨、清澈、空靈。湖靜靜得躺在三面大山的懷抱中,四周青黃交接,富有詩意。而抬頭可以仰望到高處的雪山,灰白相映。而那些有著濃厚水汽的雲不時把雪峰隱去,就顯得那山巔更加神秘,彷彿上面會有神仙居住一般。而那雪融化成水,從高山上,從雪線上沿著山谷流淌下來,匯入湖中,讓湖水變得那樣潔淨,使得雪域的腹地深處,孕育了一顆明珠。水清如鏡,觀湖時能觀自身。
這裡的景緻讓我內心平靜了許多,此時已下午六點,尚有一絲光亮,我們得快速前往落雪崖。
落雪崖那個地方海拔更高,已經上了五千米,我們接下來的路幾乎是上山路了。
從進山開始還是溫帶落葉闊葉林,往上走著走著成了寒溫帶針葉林,越往裡面走氣溫越低,後面成了苔原植被了,山體光禿禿的,覆蓋著一層雪在上面,白花花的,看得人頭暈目眩。
漸漸得,我感覺天黑了起來。
“胖子,我怎麼看不清東西了,眼睛還巨疼?”我問道。
“三歲,你逗我呢,這天還亮著你跟我說看不清東西了。”
“我說真的,我看不見了。”
胖子好像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驚道:“三歲,你怎麼瞎了?”
我想了想道:“別亂說話,我沒瞎,這應該是雪盲症,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叫你不帶護目鏡,還說沒事。”胖子數落道。
我只得苦笑。
“雪盲症在我們這裡比較常見,我幫你處理一下眼睛,差不多就看得清東西了。以後到雪地記得帶護目鏡。”扎西說道。
扎西幫我用藥物處理了一下,然後胖子扶著我繼續趕路,畢竟我現在看不清東西,走得有點慢,也沒有辦法。
差不多走到了晚上,我感覺溫度確實急轉而下,體感至少零下二十度。凍得我直哆嗦,還感覺到了雪落到了我身上。
“扎西,你說的那個洞到了沒?”我問。
“唉,我也記不太清楚了,白天還好一點,但是今天走慢了一步,到了晚上就難找了。”
還真沒趕到,此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