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我們幾乎陷入絕境。我很奇怪,這林子裡這麼多石龍,羽兒她們不應該往林子裡鑽吧?或者說,她們不會已經被吃了?但很快我就否定了這一猜想,若是全被吃了,總該會掉下許多物資,像工兵鏟之類的東西石龍總該不會一併全吃掉吧?那麼,羽兒他們是往哪裡逃了?
如果不往林子裡走,就只有一條河了。
“一般生靈都怕火,我們用火燒。”胖子說著,手哆哆嗦嗦得翻火把,可有兩隻石龍已經竄上來了。
琴音連射兩箭,阻止了兩隻石龍的進攻,但隨後一大批石龍軍隊湧了過來。
“不行,包裡那點火源也不夠用,一般陸生動物怕水,我們跳水裡試試看。”我道。
“但是它們如果會游泳我們更是慘了。”胖子哭喪道。
“反正在岸上也是死,不如跳水裡試試運氣。”我道。
說完,我和胖子掩護琴音、楊炳元扶著扎西往河裡跑,地上,樹上的石龍齊刷刷得衝向我們,彷彿會彈射一樣,迅猛異常。我一邊用工兵鏟拍迫近了我們的石龍,一邊跑,直到撲通幾聲,所有人都跳進水裡了。
這些石龍湧到河邊就遲疑了起來,漸漸停下了腳步,或許還真的怕水,在水邊不過來,有幾隻想直接跳我們頭上,被我揮著工兵鏟打進了水裡,掙扎了兩下就被水流沖走了。
“別離岸邊太近了,不然他們會跳臉上。”楊炳元喊道。
我們於是都往河中心遊去。
岸邊不大一會就排滿了石龍,盯著我們,蠢蠢欲動,但我們在河心,它們怕水,也拿我們沒有辦法。
這雪山融水確實冰冷刺骨,有時河裡都會漂下一些未融化完的浮冰。我的肌膚剛入水就像針紮了一般的疼痛。下水幾分鐘幾個人凍得直哆嗦,顫抖不止,嘴唇發紫。
而扎西本就虛弱,在這冰水裡凍的不行,要不是琴音和楊炳元摻著都被水流帶走了。
胖子、楊炳元和琴音其實也沒好到哪去,一個個凍得不行。剛才是從左岸跳下來的,我本想往右岸游上去,誰知,右岸怎麼也站滿了石龍望著我們?
“我去,非得這麼要命的嗎?”我忍不住罵了句。
“三……三歲,這麼下去我們非凍死不可,怎麼辦?”胖子顫抖得說話都不利索。
“我……我哪知道,這也太冷了。”
雪山融水很藍,可能是礦物質含量高的緣故,水體清澈,在岸上看的時候確實賞心悅目,可整個人到了水裡就不這麼覺得了。而且河裡沒有什麼生物在水裡,所謂水至清則無魚。當然也可能是低溫的緣故。
“這樣,我們往下游去,游到沒有石龍的地方再上岸。”我道。
本來上游方向才是接近三龍山的方向,下游是遠離的,但因為是向下遊,水流速度會帶著人走,位移起來不會太費力,不然扎西可能遊不動。
胖子也同意我這個方案,畢竟水裡太冷了,他想動一下身體興許會暖和一點。
我們於是往下游游去,大約遊了一百米,扎西氣喘吁吁了起來。但是兩岸的石龍卻一直跟在河邊。
“媽的,這群畜牲,亡我之心不死啊。”胖子說道。
“有個洞。”琴音慧眼如炬,往一岸邊的水下指了指,說道。
我看了過去,確實有個漆黑的橢圓形洞口在離我們這裡五十米的左岸水下,深度大概五米左右。我忽然聯想到既然林子裡石龍那麼多,那麼羽兒是否是從那個水洞進去了呢?
但這圓形洞若不是事先知道,還有我們迫不得已跳進水裡,位置這麼隱蔽,誰發現得了?
兩岸的石龍還是緊追不捨,即便再游下去我們也是白費體力。而且我們現在已經凍得身體僵硬了起來,一些部位沒有知覺了。
那水洞能游到什麼地方去呢?
“我看石龍不會輕易放過我們,我們要不進那個水洞裡面去看看有什麼出路?”我提議。
“進啊,怎麼不進?與其在這冷死,還不如潛進去一探究盡,說不定遊別處去了,就躲過石龍上岸了。”胖子支援我的想法,琴音更不必說,服從安排。
“可是如果僅僅是個死洞,哪也不通著怎麼辦?”楊炳元說道。
他說的也有道理,胖子一聽,說那他先去查探一番。然後把揹包丟給我,一頭扎進水裡,朝那個洞游去。
誰知,過了五分鐘胖子也沒上來。
我心慌了起來,胖子是不會找到出口自己走的,他或許是在洞裡遇到什麼了?五分鐘了,已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