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捲髮披肩,沒紮起來,任由它飄散著,我一摸,倒也柔順得很,她身上還有一絲香氣,淡淡的,很好聞。
深夜裡我就一邊烤著火,一邊想著事情,一會兒想羽兒的事,一會兒又想起幾周前收到琴音時的情景。
第二天,胖子先醒了,看見琴音靠我肩膀上睡覺,驚道:“看來羽兒的位置不保啊。”
我懶得接他的話,說道:“你過來抱著一下,我太久沒動有點麻了。”
胖子於是過來換我。
“小心點,別把萌琴弄醒了。”胖子還囑咐我道,挺體貼?
我活動了下身體,就去弄早飯。
胖子小心翼翼得讓琴音靠他肩上,倒也呵護有加,不一會琴音也醒了,先是睜開那雙大眼睛,呆呆的和胖子對視了一眼,然後看向別處,發現我在做飯,於是一動不動得看著我。
胖子也摸了摸琴音的捲髮,道:“嗯,這頭髮護理的還不錯。”
“那是,也不看看她是誰養她。”我道。
不過話說回來,琴音是不是對任何異性都毫無防備?
我忽然心底發涼,這可不行,這樣下去萌琴以後我不在她身邊被人佔便宜怎麼辦?這麼心思單純的人被人給玩了自己都不知道。
我把胖子叫過來,還看了看了琴音,她一個人在那裡發呆。
“什麼事,神神秘秘的?”胖子不解道。
我於是把剛才的擔憂跟胖子說了。
“也是,咱家萌琴這樣以後吃大虧,我去試她一試。”胖子道。
我很好奇胖子要怎麼試,只見他走了過去,對琴音道:“來,萌琴,給胖爺親一個。”
琴音一臉困惑得看著胖子,然後胖子就湊了上去,作勢要親琴音,結果被琴音用手抵住了胖子的頭,說道:“不要。”
我鬆了口氣,看來琴音還不至於被別人佔小便宜。
吃了飯,我們就向三龍山趕去,好在這座山高聳入雲,抬頭就能看到,我們就不易走錯方向,只是這山太高,看著近,實則走起來遠,我們一路走到下午才到了山腳下。
三龍山的山峰霧氣很重,從下往上看就像直通天際,並且山下藏風聚水,所以植被茂密,綠樹成蔭。與附近的眾多雪山差別較大,我們走著走著就進入了密林裡。
但是由於溫度的原因,山體很高的地方還是被雪線覆蓋了,積雪在中午的時候會融化成水從山上流下,最後匯聚成了一條雪山融水河。
這條河十分蔚藍且清澈,手往水中一摸,能感受到水的冰涼。
我們沿著河流穿過密林,應該就能到山下。
“這山體,看來三龍山幾萬年前還真是座火山,現在喀黎王墓應該就在地底,我們有兩種方式下去,一是爬到山頂,應該有個火山口進去,二是用鏟子直接挖進去。”我說道。
“那還用說,直接挖吧,爬到山頂多費力。”胖子說道。
我雖然同意胖子的觀點,但是現在也不急著挖,還得找尋一下附近有沒有羽兒她們的蹤跡。按理說,羽兒要想進入喀黎王墓,是不會選擇山頂進去的,那樣太費力。但是一路上我們也沒看到她們紮營過的痕跡,難道是我們走錯了嗎?
“看,那是什麼東西?”胖子一邊朝一個石堆走去一邊說道。
我也跟著過去,一看是個石雕,雕的是條蛇,並且是人的臉,蛇的身。
那雕像年代已經十分久遠,上面鋪滿了青苔,還有雜草,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這應該就是象徵水神共工的人面蛇身雕像,對於共工氏族其實大體只存在於神話之中。喀黎王似乎對這個神有特別的崇拜,才把人面蛇身像作為一種象徵,一種符號。”
“我覺得你還是先別管什麼象徵了,有灘血。”胖子打斷道。
這個不用胖子說我也看到了,一大灘血都還印在雕像上,這三龍山一帶因為四山之氣,藏風聚水,十分潮溼,雨雪是比較多的,而這血還印在上面沒被沖刷掉,應該是前不久留下的。因為這裡是去三龍山的必經之路,很可能是羽兒來時遺留的,難道說,是她們隊伍在這裡遇到了什麼?
“危險。”這時琴音說道。
我和胖子一聽,嚇得趕緊從雕像前退開四五步,這萌琴說危險就是真的危險。
只見雕像的眼睛裡鑽出了一條細長的身子就像蛇一樣的東西,頭有點像魚的頭,長著兩天長鬍須,身上佈滿了五顏六色的斑,看上去十分滲人,我寒毛直立。
“這什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