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瑤站在蛇墨面前,眼中溢滿深深的痛苦與不解。她的手輕輕撫摸著腹部,那裡孕育著她和蛇墨的幼崽,“對,幼崽們,我懷孕了。”
“蛇墨,你可知道,我是如何帶著我們的幼崽們,從墨蛇部落中狼狽逃走的?”她的聲音顫抖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最深處擠出的血淚。“我懷著我們的幼崽們,本應得到你的保護和關愛,可你卻將我聖女身份公之於眾,讓我成為了眾人眼中的獵物。”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失望,彷彿在質問他,為何要如此殘忍地對待她和孩子們。“你不僅將我置於危險之中,還將我和幼崽們作為誘餌,難道在你心中,我們就是這麼不值一提嗎?”
楚心瑤的淚水悄然滑落,“八天前,也是你的人襲擊了船隻,差點讓我流產,如果不是鶴羽,現在你看見的可能是幼崽們和我的屍體。”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但心中的怒火和痛苦卻如同火山爆發,無法抑制。“蛇墨,你可曾想過,當你做出這些決定時,你不僅背叛了我,也在傷害著我們。你讓我如何原諒你?你讓我如何再次信任你?”
“我一直以為,你是我的依靠,是我們幼崽的守護者。但現在,我才明白,我錯了。你只是一個自私自利的獸人,一個為了權力和地位可以犧牲一切的獸人。”楚心瑤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她的手緊緊握成拳。
聲音漸漸低沉,充滿了悲哀。“蛇墨,你讓我失望透頂。所以,不要再出現在我和幼崽們面前吧!”
“咚”地一聲,蛇墨雙膝跪地,那雙暗紅眼眸中泛著巨大的痛苦與自責。
楚心瑤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從小到大,她遇到的男人沒有一個像這樣說跪就跪,哪個不是尊嚴大過天。
她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既有驚訝,也有不解,更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動搖。
“瑤,你聽我解釋。”蛇墨顫抖的聲音,充滿了急切,他想要解釋,想要挽回楚心瑤的心。“我不是拿你們做誘餌,訊息並沒有透露出去。我只是怨恨,恨虎嘯和鶴羽破壞了我們結侶儀式,所以才將訊息透露給虎嘯以及鶴羽的,其他部落都是不知道的。”
他的話透著無奈,眼神緊鎖楚心瑤,“我承認,我被憤怒矇蔽了雙眼,但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傷害你,更沒有想過要將你和幼崽們置於危險中。我都是做好萬全之策的,如果不是他們趁著部落裡有人生產,你的守衛有了一絲鬆懈,我根本不會給他們機會帶走你。”
他抓住楚心瑤的裙襬,將頭靠著她的膝蓋,動作滿是依賴,“瑤,本來,你和我可以一生一世都在一起的,你忘記了嗎?你答應過我的。”
“你先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輕易下跪?”楚心瑤瞪著他,他這樣低下的態度,竟是讓她心中原本熊熊燃燒的怒火熄了一半。
“我是雄獸人,不是什麼男子漢。”蛇墨耍著無賴,緊緊抱著楚心瑤的腿,彷彿這樣就能留住她。
“我錯了,瑤,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他哀求道。墨綠色的蛇尾悄然出現,拿出一把匕首,遞給楚心瑤。
他這樣的舉動,讓楚心瑤有些疑惑,她拿著匕首,不明白他的用意。
“我的七寸,是我要害之處,如果你還不相信我,你可以用這把匕首刺進我的七寸,我願意用我的生命來證明。”
“你!”楚心瑤怒瞪著他,突然用力踩上他的尾尖。這人還真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玩得那叫一個爐火純青。
蛇墨吃痛,發出一聲悶哼“嗯。”臉上閃過一抹痛楚,但他並沒有鬆開楚心瑤的腿,反而抱得更緊。
“你個無賴,放手。”
“不放,一旦放開,你就不會理我了,瑤,”他抬頭看著她,滿臉悲悽,“我不能沒有你,幼崽們也不能沒有雄父呀!”
楚心瑤動作一僵,隨後嘆息道:“蛇墨,你這是何苦呢?”
蛇墨低下頭,手中動作卻是更緊地抱住楚心瑤。“瑤,沒有了你,我真的會死的。”想起失去楚心瑤的那段時間,他每天都是痛不欲生,彷彿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屋外,鶴羽皺著眉,耳朵不時捕捉著從房間內傳出的微弱對話聲。一身喜慶羽衣的他,卻無法踏入那扇門,想起來就是一陣諷刺。
一旁站著的阿大等人則是一臉戒備地盯著想往這走來的虎嘯,手中的武器緊握,提防著這個高大的獸人。
虎嘯朝鶴羽招手,示意到一旁說話。
“今天是你和瑤瑤結侶的日子,怎麼還被關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