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目光貪婪,但最終他還只是伸出粗糙的手,撫摸楚心瑤的臉頰,然後帶著不甘,跟著另一獸人離開。
楚心瑤躺在冰冷的船板上,心跳如鼓。
獸人離開,直到確定他們已經走遠,楚心瑤才敢放鬆緊繃的神經。
她聽見角落的人形生物,不停發出咳嗽聲,“咳咳”。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楚心瑤在地上躺了一會兒,見始終沒有人進來,她才坐起身來。
她的雙手被粗繩緊緊綁在身後,讓她的動作都有些艱難。朝著四處張望,尋找合適的工具來破除這樣的困境。
目光最終落在不遠處的荊棘之上,那裡的尖刺鋒利如刀,或許能夠幫她。
小心翼翼挪動著身體,用背部摩擦著荊棘,有些尖刺劃過她的面板,帶來一陣陣刺痛。細小的血珠從劃痕中滲出,但她咬緊牙關,忍受著。
最終,隨著一聲布帛斷裂的聲音,雙手終於獲得了自由。
輕輕揉了揉手腕,沒有管受傷的手,她迅速躲在荊棘旁,透過縫隙,打量著船艙的情況。
船艙內昏暗而且狹窄,空氣中瀰漫著海水的鹹味和木頭的潮溼氣息,這些氣味混合在一起,讓人感到壓抑。她的目光在每一個角落掃過,尋找可能的出口。
“咳咳,這裡的牢籠都是神木製成,逃不出去的。”角落的獸人咳嗽著坐起身來。
楚心瑤轉頭看他,有些警惕,但還是朝著他走來。“你是誰,也是被他們抓來的?”
“咳咳,這不重要,”獸人再次咳嗽幾聲,抬起頭來,露出一張雌雄莫辨的臉,讓人過目難忘。
顧盼生輝的眸看向楚心瑤,高挺秀麗的鼻樑下,是失血過多而略顯蒼白的唇,讓他看起來極為脆弱。
身上的衣服被刮蹭的破破爛爛,漂亮的臉頰上甚至也有一抹血跡。
“狐狸精?”目光落在那毛茸茸的大尾巴和耳朵,她不禁倒吸一口氣。
她從未接觸這樣的生物,不免戒備起來。
獸人似乎對她的稱呼有些好奇,微微挑眉,“咳咳,我的名字叫狐一,”他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疲倦。“我也是被他們抓來的,就像你一樣。”
楚心瑤眉頭緊鎖,蹲下身來,與狐一保持平視,試圖從他的眼神中讀出更多的資訊。
“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抓我們嗎?我們有什麼價值?”
狐一嘆口氣,“我和你不同,他們抓我,是要強迫我與他們鮫人的公主鮫溪兒結侶。但你”他看向容貌俏麗的楚心瑤,像是想起什麼,有些不忍心地別過頭。
楚心瑤歪頭,這人怎麼說一半留一半,吊人胃口。
“你知道這些人是鮫人?”
狐一有些意外地看著她,“這麼重的魚腥味,你聞不到?”
楚心瑤皺了皺鼻子,她確實沒有注意到什麼氣味。她本就不是這獸世裡的人,自然是聞不到這獸世獨有的氣味。
“那麼,鮫人為什麼抓我?”楚心瑤的聲音有些顫抖道。
狐一眼中閃過同情,“你應該很清楚吧!”她的美麗即使是他處於美人遍佈的狐族,也是出類拔萃的。
楚心瑤心跳加速,原來又是因為她的美,她的聖女身份。
“他們抓我幹什麼?”
鮫人嗎?腦海裡出現一張擁有淡藍捲髮的身影。
最後一次見面,好像是在她與鶴羽結侶前,魚泡泡被自己雄父召回,至今還連她真實容貌都未見過。
既然是鮫人,那麼憑她與魚泡泡的交情,她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她心下稍安,但隨即又生出新的疑惑:
“他們抓你,是為了他們已經成為墮獸的魚龍族少族長。”
墮獸,魚龍族?
她不解地問道:“他是誰?為什麼鮫人要為了他抓我?”
“傳說中的魚龍族,強大,但生育力極低,現階段只有一雌一雄兩成年獸人。雌性早在二十多年前便已經誕下鮫人的幼崽,可那隻雄獸卻因常年不得化形,不得不衝擊九階之境。”
“欸,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楚心瑤心中更加困惑了。
狐一沒有直接回答,只是低頭沉思。
身後狐尾輕甩,“我有些不同,我們狐族與鮫人族領地相鄰,自然知道的多些。”
楚心瑤默默坐遠了些,這個狐一可不像他表面那樣無害,她開始懷疑,狐一的接近是否別有用心,他的真實目的又是什麼?
似乎是察覺到楚心瑤的戒備,他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