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確信他依舊打不過剛才那中年男人,更別說眼前的道士男。
他在賭,他賭自己碰觸這個劍柄會像那串項鍊一樣,
會有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自己會獲得不可思議的能力。
然後讓自己絕地翻盤,脫離這死局。
道士男沒有阻止程鏡的舉動,他覺得自己在戲耍一個螞蟻,所以沒理由阻止。
難道眼前的人還能飛了不成?
就算他會飛,道士男也確信自己可以瞬間將程鏡一劍斬斷。
然而,異變突生!
就在程鏡指尖觸碰到劍柄的瞬間,劍柄頓時粉碎,
它以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分解,虛無,然後沒了。
自己與小姐辛辛苦苦找到的劍柄沒了,被這螻蟻碰沒了。
此刻的道士男看著空空如也的手,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過了許久,他看了看自己曾經握劍的手,再看看地上的程鏡,笑容逐漸凝固,繼而轉為憤怒和猙獰。
“你幹了什麼?我的劍柄呢?”
道士男一把抓住程鏡頭髮,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舉過了頭頂。
程鏡笑了,可沒笑一聲,又吐了兩口血,直接噴了道士男一臉,然後緩慢而又清晰的說了兩個字:
“旺財!”
這個詞道士男知道什麼意思
眼前這個叫程鏡的螻蟻居然連著兩次叫他旺財。
此刻他怒了,
雖為修道之人,心境不會因為別人言語和小事而轉變,但此刻他真的怒了。
“你找死!”
道士男一隻手拎著程鏡,另一隻手在程鏡胸口重重一拍。
只見程鏡胸口直接塌陷一大塊,整個人猶如被火車撞擊般,口吐著鮮血,飛進遠處樹林,撞到林邊一顆大樹後方才停了下來...
被程鏡撞的那棵大樹嘩嘩作響,落葉紛飛。
未等程鏡身體滑落倒地,一柄短劍飛至,穿過他左肩胛,直直插入樹中,將程鏡要倒地的身體,牢牢的釘在樹上。
“你放心,我不會先殺了你,我要先殺了這兩個女人,我讓你看著她倆被我肢解,最後再來收拾你。”
說完,道士男甩手抖了抖還粘在手上的程鏡頭髮,一臉殘忍的走向昏迷的韓雪小米兩人。
“我這是要死了嗎?原來死亡並非想象中那麼可怕。”
依稀間,程鏡眼前出現那個被風雪覆蓋的帳篷,那張熟悉的臉,那個兩鬢斑白,面板乾枯的老人。他似乎在對自己微笑,向自己招手,手裡還拿著半包餅乾。
場景再換,一個昏黃的路燈下,人行道上,一個穿著裙子的女孩偎依在那裡,店鋪燈光照的她是那麼美,那麼動人。
與那唯美格格不入的是,女孩滿臉的淚水,眼神充滿了絕望與無助,就那麼看著自己。
程鏡想衝過去,想問問女孩怎麼了,可是發現自己怎麼跑也跑不過去,女孩的身影就那麼漸漸的,漸漸的,一點點的消散。
“不...!!!”
一聲野獸般的嘶吼從程鏡喉嚨傳出,讓道士男的動作一滯,不可思議的回頭看去。
被釘在樹上的程鏡不知何時緩緩的拔出了道士男的短劍,拔出劍的傷口很神奇的沒有血流出來,而且似乎程鏡身上其他大大小小的傷口也都不再流血了,塌下的胸口,扭曲的胳膊,被掰斷的腿,正神奇一點點復原,歸位,癒合。
道士男罕見的沒有了笑容,一臉鄭重。
因為他看見程鏡手裡,自己的劍在劇烈的掙扎,猶如活物,可無論怎麼動彈,它始終擺脫不開。
道士男心口一陣劇痛,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
他驚恐的感應到自己的本命劍在哀鳴,
仔細看去,自己的劍就跟那個被程鏡弄沒的劍柄一樣,在一點點虛無了。
道士男心中警惕頓生,強烈的危機感讓他汗毛倒豎,猶如被什麼洪荒野獸盯上般。
遠處的程鏡依舊低著頭,他依靠大樹緩緩的站了起來,扭動了一下身體和四肢,似乎是在感受什麼。
程鏡一步向前,抬頭。
此時的他,面目扭曲猙獰,雙目赤紅如血。
道士男罕見的退後了一步,擦了擦嘴角的血,喃喃的說道:
“大意了,原來都是同道中人,我就說為什麼看見你的第一眼就有那種奇怪感覺,不過,那又怎麼......”
程鏡沒有回話,抬起右手,食指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