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市深夜,已過了仲夏的初秋夜晚,已經有了些許涼意,街上早已沒了行人,整個街道只有路燈照射下來的昏黃光線與地上飄散的紙屑垃圾為伴。
在街角探頭看不見,行人從來不會經過的狹窄陰暗的小巷裡,汙水橫流,遍地的排洩物與垃圾,老鼠與蟑螂臭蟲好似派對般,狂歡著,追逐著
這裡是屬於它們的天堂。
小巷深處,一個年紀二十多歲,身材苗條,長相漂亮的女人,靠在牆角。
不知道是不是又一位買醉的少女...
定睛一看,女人肚子上汩汩冒著帶有熱氣的鮮血,染紅了她靚麗的衣服,流了一地!
鮮血與地上的汙水相融著,交織著,形成一幅詭異的圖案。
她的身體還在無規律抽搐著,生存的本能似乎還在做著最後掙扎。
本只是回家路上內急,所以來這無人的小巷方便一下,沒想到卻遭此橫禍,命喪於此。
身旁一個戴著骷髏面具,一身衝鋒衣的男人,正顫顫巍巍的將匕首插入刀鞘,然後從背後的皮囊中拿出一個不鏽鋼餐勺。
那本就是個再正常不過,家裡吃飯用的勺子。
眼神中有些猶豫,但他又很快堅定下來,隱藏在面具下的臉,好似因為看見地上的鮮血而變得猙獰。
他緩緩走到女人屍體前,伸出手中的鋼勺,對準了女人的眼睛,徑直挖了下去。
看著手上玻璃瓶中兩個新鮮的眼球,男人似乎很滿意,撿起地上一節已經看不出原來模樣的棍狀物體,在一處相對比較乾淨的牆面上寫下兩個歪歪扭扭的字母,身影隨後消失在小巷出口。
客廳裡,程鏡穿著背心大褲衩,像個大爺一樣霸佔了整個沙發,一身睡衣的韓雪只能坐在沙發一角,腳邊趴著那匹小白狼。
這匹小白狼是自己跑來的,很是神奇,據小米說,當時她爸爸發現了奄奄一息的它,感覺它品種奇特,就帶回來醫治,結果傷沒好,它就跑了。
韓雪回家的當晚就聽見門好像被什麼東西撓著,然後出來就發現門口的小白狼。
當時小白狼身上纏著紗布,左腳釘著木板,它就坐在門口冰冷的地面上,兩眼汪汪的看著韓雪。
那樣子,猶如我見猶憐,甚是可憐。
韓雪看著小白狼的模樣,當時同情心就氾濫了,也不管能不能養,就決定收留小白狼。
至於以後的事情,韓雪經歷這次事情之後彷彿看開了,所以以後事,以後再說。
小白狼似乎也對韓雪有著深深的好感,無論韓雪要求小白狼怎麼樣,它都乖乖的照做。
只是有時候,它纏著韓雪,讓韓雪抱著它才肯入睡。
那模樣,就跟個三歲的孩子一樣。
本來想給小白狼起個威武霸氣的名字,結果詢問程鏡,程鏡來了一句小破爛,
身邊的小白狼聽到,當時就急眼了,瘸著腿,張著嘴,奶聲奶氣的嘶吼著就要跟程鏡拼命。
韓雪趕忙把小白狼抱起,然後她想了半天,看著它渾身銀白的毛髮,起了個名字叫小白。
小白狼聽韓雪給它起的名字才假裝作罷,好似放過程鏡一般,在韓雪懷裡一臉兇相的看著程鏡。
韓雪熟練的削著蘋果,沒過一會兒,蘋果削完了,沒等韓雪送到嘴邊,下一秒,手中的蘋果消失了,然後就出現在程鏡手裡。
似乎韓雪早就知道會這樣,伸手從茶几的果籃再拿出一個,靜靜的削著,削完依舊沒吃,遞給腳下的小白狼。
小白狼看著韓雪遞過來的蘋果,兩眼全是問號......
面前的電視機里正播報著本市新聞:
“據本臺記者瞭解到,這是本市近期發生的第三起惡性殺人案,兇手將被害人殺害之後,這次殘忍的挖走了被害人的雙眼........”
興安嶺之行回來後,韓雪只是住了兩天院就好的差不多了,除了腹部傷口還沒有拆線,其他地方的擦傷已經看不見了。
被送醫院當天韓雪就醒了,她很驚訝身邊完好無損的程鏡,明明看見他都被打的不成人形了,可現在居然好端端的站在自己身前,除了臉色有些蒼白,根本看不出受傷的樣子。
至於發生的事情,小米的父親跟他們說是商場上結下的仇人,事情已經處理好了,叫她倆不用再擔心。
對於這件事情,小米的父親也很自責,他說如果有任何需要,韓雪都可提出來,他都會想辦法滿足。
其實韓雪不知道的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