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字還有分量嗎?
強忍淚水,韓雪第三次問道,只不過這次她是用全身力氣,一字一句喊出來的:
“昨天,我們,發生了什麼!”
男子又是一陣長長的沉默,窗外的陽光灑在他身上,拖出長長的影子,直至臥室門口
看著陽光下呆滯的男人,韓雪趕緊把窗簾拉上,然後吼道:
“你快把衣服穿上!”
看著他像個呆呆的傻子,眼角流著血也沒有反應,韓雪突然有點想笑,但發現不是時候,又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心情瞬間悲傷而來。
男人額頭留下的血已經在他腳下形成一個小窪,韓雪看著有些莫名的心疼,她覺得這是自己作為人類這種生物,見不得同類流血,所以默默的走到客廳,拿來急救箱,翻出來止血包,一臉嫌棄的遞給男人:
“把傷口捂上。”
本想著先給他消消毒在處理,可是韓雪心中還有氣,
他感不感染,跟自己有啥關係,哼,最好感染,這算是他罪有應得。
韓雪索性就直接將紗布扔給男人,男人伸手接住,可還是呆呆的望著她。
韓雪無語了,沒辦法,指了指手上的止血棉,又指了指他眼角,再指了指地上已經流了一小攤的血,男人這次動了,他拿過韓雪手中的止血棉,按在眼角。
韓雪看著男人捂著傷口,心中暗想,這不是能看懂嗎,
她又指了指地上男人衣服,男人看了看地上的衣服,一隻手捂著傷口一隻手開始穿衣服。
韓雪雖說都該看不該看的,都看見了,但出於女孩的矜持還是趕忙退出了房間。
來到客廳沙發上坐下,韓雪想想昨天到現在的經歷,簡直是一場噩夢!
頭疼啊!!!
咦?
不對啊。
韓雪發現,從小到大困擾自己頭疼的症狀現在沒了,而且也不會出現失神和莫名其妙的畫面碎片?
韓雪從小就有偏頭痛的毛病,腦袋時不時的陣陣刺痛,不光如此,而且她經常做夢,或許人做夢很是正常的事情,可韓雪每次就會夢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畫面,那畫面說不出的怪異,彷彿親身經歷,可每次醒了就想不起來,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每次的夢,永遠都一樣。
一樣的場景,一樣的畫面。
也不是沒去醫治,韓雪父母想辦法了很多辦法,求了很多人,可誰都查不出所以然。
這些症狀從小到大,時時刻刻困擾著韓雪,讓她無法像一個正常的女孩子享受生活,
想到自己臥室正在穿衣的男人,韓雪不禁想到
難道是自己思春了、
然後昨晚與那人同房,自己的病症就好了?
呸,雖說她未曾經歷人事,但如今以網路的發達與興起,什麼不懂?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正在韓雪胡思亂想之時,臥室門開了,男人走了出來,身上已經穿好了衣服。
韓雪打量男人,男人此時上身是一件依稀能看出來是白色的半截袖,下面是一件看不清原來顏色,可以打鐵的牛仔褲,赤腳,裸露的腳上全是泥垢。
韓雪看了半天,看不出與昨日記憶中有什麼不同,要說有什麼不同,那就是感覺男人眼神有了一絲神采,
一絲作為人該有的神色。
或許是錯覺吧,韓雪搖搖頭,
一聲輕微的嘆氣,
此刻的韓雪認命了,她不再去抱有幻想,也不想問昨天她倆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誰也不怨,要怪就怪自己。
讓這男人待在自己家裡也不是事兒,所以韓雪擺出一副很高冷的樣子,對男人說:
“你走吧!”
依舊是熟悉的沉默,寂靜的沉默。
男人看著她,韓雪歪過頭不對視,就當以為男人會默默離開,從此兩人再無交集時,男人說話了:
“我、我去、哪裡?”
韓雪一臉警惕的看著男人,沒曾想到男人會說這種話。
網路上的橋段她也看過不少,正常的劇情不是男女那個之後,男人提褲子不認人,或者再狗血一點是女的就那麼非男人不嫁,對男人死纏爛打。
這些劇情韓雪都看過,可她沒見過作者再腦洞大,也沒有編她現在情況的,
眼前的男人佔了自己便宜,難道還要自己負責?
韓雪覺得肯定是男人看自己太好欺負了,
這個男人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