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縣長、王縣長,不用這麼激動嘛。
張鎮長或許年輕了些,但他的出發點是好的,一心都是為老百姓著想。
可能在某些經驗方面,張鎮長有所欠缺,可這正需要咱們去愛護和鼓勵年輕幹部,讓他們敢闖敢衝。
況且這次白山鎮的決議,似乎也沒造成什麼不良後果吧?
至於民眾的言論,這好像不是咱們能完全掌控的。
好多民眾還對咱們縣委班子有意見呢,難道咱們縣委班子就要因此解散不成?
什麼事都要一分為二來看,我們不宜過早的下定論,也許壞事能變成好事兒也說不定。” 田華率先站出來表態,在力挺張揚這件事上,他向來毫不含糊,堅決支援。
“老田說得對,年輕人難免犯錯,而且我也不覺得白山鎮的這次舉動哪裡錯了。
白山鎮那個打針費用政策我覺得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我不明白縣裡為什麼要阻止,又以什麼理由去阻止?
還有縣裡的某些同志,別動不動就給人家扣大帽子,人家犯法了還是違規了?
人家不過是想讓自己管轄下的老百姓生活過得好點,這有什麼錯?
至於其他鄉鎮書記、鎮長的反應,他們反應到哪兒去了?為什麼我都不知道?難道是我這個紀委書記失職了?
就算要反映問題,也該先到我這兒來吧?” 這話明顯是針對閻浩波,兩人的態度針鋒相對。
你不是喜歡扣大帽子嗎?行,我現在就問你憑什麼扣,你得給群眾一個交代吧?
閻浩波敢說是什麼理由嗎?
他不敢。
真要是傳出去,他不得被老百姓罵一輩子,這跟被人戳脊梁骨有什麼區別?
所以他只能憋著,哪怕心裡再憤怒也只能如此。
閻浩波能不憤怒嗎?
當然憤怒。
張揚打破了官場的潛規則,這些人居然還向著張揚說話,甚至不惜與他針鋒相對。
閻浩波臉色鐵青,如今他身邊似乎只剩下王興業了,至於劉長青,或許是覺得他做得太過分沒有表態。
閻浩波也很無奈,他現在急需一場勝利來穩固自己在青陽縣的地位,不然這邊人心都要散了。
他心裡清楚,已經有不少人背地裡開始靠攏蘇靜瀾。
再這麼下去,他就更危險了。
可以說,現在到了關鍵的時刻,他半步都退不得,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鬥爭。
蘇靜瀾和張揚想慢慢把他逼入絕境,他可不會輕易遂這兩人的願。
不得不說,閻浩波發起狠來,青陽縣還真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閻浩波很想反駁田華和徐濤,這時趙為民也開口了:“田部長和徐書記說得沒錯,白山鎮的政策好像並沒有違規之處吧?
他們制定政策只是想讓老百姓得到更多實惠,我們黨的宗旨不就是為人民服務的嗎?
不是有句話叫‘官員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嗎?
我覺得張鎮長的這個舉措很好,我們不但不該批評,還應該表揚。
要是有哪個部門的人在背後說三道四,行,讓他到會上來說說自己的意見,大家一起聽聽,再評評理,看看誰對誰錯。
別幹活的時候不見人影,說風涼話的時候比誰都積極。
這樣的幹部可不行,黨選拔幹部,首要標準就是看他是不是一心為民,不能為老百姓做事的幹部,就是不合格的幹部。” 趙為民義正言辭,表情嚴肅地掃視著周圍。
雖然這次張揚的做法有些極端,但他還是要全力保住張揚,也必須保下來。
閻浩波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這三個人還在力保張揚,簡直讓人無語了。
隨後,閻浩波看向蘇靜瀾,最終能拍板做決定的還是蘇靜瀾,她是縣委書記,而且她站在哪邊,哪邊就能獲勝。
儘管他很不喜歡這種局面,但也沒辦法,這種形勢已經形成了,這或許也是蘇靜瀾最想看到的。
他和張揚這邊的人相互爭鬥,蘇靜瀾在中間就像個裁判,不,確切地說是審判長,案件的最終定性都掌握在人家手裡。
厲害,直到現在,他才真正體會到蘇靜瀾的厲害之處。
可別小瞧了這個女人的政治智慧,也是,沒點本事,怎麼可能在 30 歲就當上縣委書記呢?
不過,這女人難道就不擔心他和張揚聯合起來嗎?
要是兩人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