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區,肖龍買了二斤點心,就到一枝花酒樓,酒樓的老闆正是一枝花,這位昔日讓肖文白和高天瑞兩家大打出手的一枝花,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了,但仍然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看到肖龍也是一臉的熱情。
一枝花一聽說肖龍來酒樓了,就急忙順著樓梯往下走,肖龍進去的時候,她正走在半個樓梯上,看到了肖龍,就立刻喊叫起來,就像親人一樣!
“哎呀,這不是大侄子嗎,可好長時間沒有來看花姨了,來讓花姨看看,是不是又帥氣了。”
“花姨”,肖龍規矩地叫了一聲,這一枝花就連高天瑞和肖文白都讓她幾分,畢竟是年少時的紅粉,只不過比他們二人小了十多歲而已。
“來就來唄,還帶點東西,呦,還真福春記的點心,怎麼樣,那高家的小美人你還滿意吧。”一枝花最愛吃的就是福春記的點心,一看那包裝就知道了,她認為肖龍找她是為了感謝她。
肖龍果然沒有猜錯,高天瑞能下帖子低頭向他肖家,這一枝花必定出了很多力,此刻聽到一枝花這麼說,肖龍自然應付地點了點頭,然後就是一個勁地說感謝之類的話。
“又不是外人,那麼客氣幹什麼,走,花姨帶你到樓上坐坐。”一枝花說完,便帶了肖龍到了二樓,鄭三炮和趙大虎,還有大昆兒他們就坐在一樓,他們也搞不明白這肖龍好好地要到一枝花這裡來幹啥,他們認為肖龍此刻應該趕緊買點東西去看看自己未來的岳父去。
肖龍上了二樓,沒有絲毫客氣,這花姨也慣著他,就跟慣著高強一樣,兩個人,都當自己的親兒子一樣對待,花姨拿出熱水瓶給肖龍倒了一杯咖啡,然後靜靜地坐在肖龍的對面,仔細地看著他,她曾經也想過有這麼一個兒子,可是整個津門誰還敢娶她,高家和肖家誰都惹不起。
“花姨,其實,我這次來,想向你打聽一件事,你是這津門的“百事通”,我想你應該會知道的,希望花姨能夠告訴我。”肖龍喝了一口咖啡,臉上的表情忽然嚴肅了下來。
一枝花看到肖龍臉上的表情從微笑變到了嚴肅,覺得他問的事情應該不是小事情,便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把門關了起來,然後又回坐了回來,她沒有說話,她在等著肖龍的問題。
“花姨,你知道抗日先鋒軍嗎?”肖龍嚴肅地問了一句。
肖龍這麼一問,一枝花竟然笑了起來,然後擺了擺手說道“我還以為啥大事情呢?就這事情,津門都知道,那領頭的叫秦懷忠,東北軍的一個營長,據說是負責奉天軍械廠的保衛工作,後來不知道東北軍撤了以後,這人就和小日本耗上了,你打聽他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肖龍一聽,心裡更樂了,奉天軍械廠,八成這秦懷忠手裡有會造槍的工人,說起槍械,那在抗戰的時候是多麼重要啊,這個肖龍自然很清楚,內心深處更是覺得秦懷忠這幫人無比珍貴了。
“花姨,我知道你一向通曉情理,這津門中,我肖龍最喜歡的就是你,以前,我爹打我的時候,我就躲你這裡,他就不敢來了……”
“我說你小子有啥事就直說,在這個方面,你還真不像你爹,要是你爹,直接就說出來了,還讓我猜半天。”肖龍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枝花給搶了過去。
“現在天津比較亂,我覺得我們肖家那點人手不夠,如果能把抗日先鋒軍這幫人弄到我們肖家當護院隊,那自然就沒有人敢欺負我們肖家了。”肖龍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很慢,他在慢慢觀察一枝花的表情,只要一枝花稍微不高興,他就立刻斷了這念想。
一枝花聽了,眉頭皺了皺,接著又站了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然後她雙手捧著杯子,又坐到了肖龍的對面,緩慢地喝了一口水,肖龍沒有打擾她,知道此刻她心裡也比較複雜。
過了一會,一枝花才說道“抗日先鋒軍眼下也正處在非常艱難的時刻,秦懷忠也是倔骨頭,早些時候,力行社的人託我找過他們談過,希望他們能夠加入力行社,畢竟這東北軍也是國民zf的軍隊,力行社也算是一家人,誰知道秦懷忠卻把力行社的張濤給罵了一頓,差點就動手了,說國民zf是軟蛋,是慫包,白白把東北給弄丟了,從那以後,力行社也不在拉攏他們,任他們自生自滅了。”
這些事情,肖龍可以猜到,丟了東北,是個軍人都窩著一股火,生為軍人,不保家衛國,還當兵幹什麼,秦懷忠不愧是一個熱血的漢子。
聽花姨這麼一說,肖龍也覺得此刻正是把抗日先鋒軍納入其團隊的時候,便求花姨說道“花姨,能否再給我出面溝通一下,就說明我肖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