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肖龍說話,一直跟著的高強就說了一句:“他剛才喊的是孫秋燕。”
“我擦,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賣了吧?”肖龍心裡暗暗叫著,同時看了高蘭一眼,高蘭果然有些不高興,看來高蘭肯定得咬他一口了,於是把手臂上的衣服一擼,露出粗壯的小臂說:“都說人肉是酸的,你要是吃醋的話,就往這裡咬,咬了心裡就舒服了。”
高蘭看了看他的小臂,嘴上哼了一聲,說道:“去你的,本姑娘戒醋了。”
這間舊廠房距離鄭三炮他們也不過一千米,拐過一個被燒燬的廠房,就看到了孫秋燕站在那篝火旁,篝火照亮了她那美麗的臉龐,她正在那裡指揮著鄭三炮一夥人唱歌,年初的時候,津門電影院就放了狼山喋血記的電影,打狼歌因此也家喻戶曉,所以鄭三炮他們並不陌生,只是不會唱而已,現在孫秋燕一教,他們很快就學會了。
三個人很快走了過去,孫秋燕見他們走了過來,也就停了下來,鄭三炮他們也不唱了,一個個充血的眼睛望著肖龍,希望肖龍能夠立刻找出兇手,他們也好為弟兄們報仇。
肖龍知道孫秋燕也只不過想借唱歌來平息這幫弟兄們的怒火,談何容易。他肖家也從來沒有這麼被欺負過,以前和高家,趙家,打打殺殺的,每次死一兩個人的話,那就算大事了,這次竟然一次死了十幾個弟兄,加上那幫值班的工人,二十九條人命,想嚥下這口氣根本不可能了。
肖龍看著眼前的這幫兄弟,想起以前在特種部隊的時候,每當任務失敗的時候,他們教導員也總是想讓他們冷靜下來,然後找準機會給敵人狠命一擊。
肖龍想到這裡,沒有多說話,走到鄭三炮身邊,坐到了剛才坐的位置上,他剛帶高強和高蘭找線索的時候,鄭三炮就給他們準備了兩個位置,兩個位置都是挨著肖龍的,高蘭先是挨著肖龍坐下了,然後孫秋燕也跟著坐了上去,高強只好自己去搬了一摞磚,吹了吹就坐了上去。
高蘭心裡就開始嘀咕了,幸虧我坐的早,要不,這狐狸精就要挨著肖龍了。儘管她知道了孫秋燕也是天刺的人,但仍然覺得孫秋燕是她最大的威脅,而且這種威脅她無法根除。
看肖龍坐下了,其他的弟兄也都趕緊坐下來,他們的眼睛巴望著肖龍,看看肖龍接下來要如何報仇了,以往的只要是別人惹了肖家,不出天,肖家就會帶人打上門去,非打回來不行,這次不一樣呀,他們不知道打誰去。
肖龍見所有的人都準備聽他說話呢,也沒有任何囉嗦,直接說道:“你們都是我肖龍的兄弟,我知道你們都想報仇,想報仇的話,就要先具備保命的能力。”
“保命”,所有的人一聽,就愣住了,這肖少爺啥時候怕過,大家都準備好了拿命去拼呢,他卻提出來保命兩個字,不少人聽了他說的話,都嘆了一聲氣。
“別說話,聽肖少爺說完。”其中一個家丁不理解,就要站起來說話,被身邊的張有才給勸住了,不過張有才勸住後,自己卻站了起來說:“少爺,我不同意你剛才所說的,不管是誰,殺了我們弟兄,我們就是拼命也得弄死他們。”
“是呀,少爺,咱們現在被人欺負了,怎麼著也要欺負回來,你只要告訴我們誰欺負的咱們,我趙大虎明天就帶人滅了他們去,最近一陣子,我們這訓練可沒有落下,我這槍法越來越準了,力氣也大不了不少,揹著五十斤沙袋,我能走十里地了。”趙大虎一臉驕傲地說道,他認為這是他報仇的本錢。
“是呀,少爺,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就到了用我們的時候了,你只要吩咐一聲,幹誰都行。”說話的家丁,長的黑不溜秋,整個臉就跟抹了一層灰一樣,力氣又大,被家丁們稱為黑牛,時間長了,自己就李二牛改成了黑牛。
黑牛說完,肖龍直接站了起來,走到中間的篝火旁,臉上平靜如水,然後用手指了指黑牛和趙大虎說:“你們倆厲害吧,如果我就是那個兇手,你們上來拼命能打過嗎?打不過不是白死嗎?”
“這,你是少爺,誰敢打你,要是你是兇手的話,不用趙大虎上,我一個人就能把你擺平。”黑牛瞅了瞅肖龍說道。
“呵,這樣吧,你和趙大虎一起上吧,你倆要是能把我打倒,我不會怪你的。”肖龍說著,把身上的貂皮大衣脫了下來,過去遞給了高蘭,高強在那裡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肖龍,肖龍一下劈了五十塊磚,他可親眼看見過的,這些家丁難道不知道肖龍的厲害嗎?
“上就上,你可別說我們倆欺負你啊。”黑牛說完,朝趙大虎招呼了一聲,直接把外衣一脫,腰間的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