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在心裡將三人當做那神仙看待,不然如何會從天而降,沒有船的情況下又怎麼可能在這茫茫大海中存活下來,與此同時,李大狗將幾年前幫助自己一家渡過劫難之事也歸到了三人身上,實則只不過是李大狗貪戀媳婦兒的胸懷起得晚了,正趕上黎明前的黑暗。父母早亡的李大狗只比胖三兒虛長一兩歲,但並沒有像普通愚民那般倒頭就拜,而是在心中默默感激。
三人向李大狗打聽了方向後,便告辭離去在臺州上了岸,“多虧”了徐瘦芹,硬拉著胖三兒由台州悠悠逛到泉州,一路上穿山走水,看過山頂朝陽、山下晚霞,賞過河邊落日、河畔風光,走過大城小寨、大街小巷,逛過市井山林、酒樓菜館,中華大地,山山水水,美不勝收,只是這一切美好半點入不得胖三兒心頭,話說江湖美景美不勝收,我心頭只有家鄉憂,胖三兒歸鄉之心溢滿心頭,雖然不知道那地方到底是不是自己家鄉。胖三兒的心不在焉,徐瘦芹看在眼裡,只是擔心離別之後再難見面,有些不捨。離著泉州城數十里處,徐瘦芹正式向胖三兒告別,沒有想像中的依依不捨,徐瘦芹表現的像一個正常人,伸開雙臂摟了摟胖三兒,便轉身離去,當然胖三兒告知徐瘦芹,自己一定會履行諾言,會帶著自己的朋友一起幫徐瘦芹報仇,讓徐瘦芹儘管放心。骷髏騎士也不能久留,徐瘦芹前腳剛走,便與胖三兒告辭,要打聽打聽方向,往一個感覺應該特別遙遠的地方去。胖三兒雖然心中也有少許失落感,但相對來講還是更思念那個泉州城外頭住著個老頭兒的家,只是胖三兒不知道的是,徐瘦芹的一抱又在自己識海中偷偷種下一粒心神,而且徐瘦芹並未走遠,馭著風法遙遙跟到泉州城外那個鐵匠鋪,見到那個頭上扎兩個小辮的老頭,見到那個滿臉淚水,卻沒有梨花帶雨的清脆小姑娘。
三人分別後,胖三兒在數十里外便化作一道光影,突兀出現在剛剛修繕一新的鐵匠鋪小院門口,劉豐最先發覺,胖三兒剛剛站定,便看見劉豐從屋裡走出,還是那一副白衣的俊逸模樣。躺在正屋門口躺椅上曬太陽的老頭傷還沒好利索,但足夠猛然站起身子瞪大了雙眼。胖三兒幽幽走進小院,老頭亦幽幽離開椅子範圍,轉到胖三兒一旁,胖三兒剛開口叫了一句老頭兒,便被蹦起三尺高的老頭兒一巴掌掰在後腦勺:“小兔崽子,還知道回來?”話不好聽,但老頭臉上的笑容卻怎麼也掩飾不住!劉豐和八條站在胖三兒屋子門口,看著胖三兒暫時沒有動靜,因為正屋門裡邊有個姑娘只露出了半邊身子,另一半不安分的躲在門後,捻著衣襟,滿臉淚花,終於等回來了嗎?那個在酒桌上只憑一句話就要娶我的小胖子?說好的八月十五,為什麼多等了兩年多?丫頭心裡也有委屈,但更多的是高興,不是興奮,不是開心,也不是終於要有結果的激動,只是高興,是功夫不負有心人的高興,是兩相無猜的高興,是一言定終生的高興。胖三兒悠悠走到門邊,兩人就這樣隔著那扇雕花貼紙的小門,兩相無言,又勝似千言萬語,丫頭始終不敢抬頭看,怕夢境,怕等待,太熬心!胖三兒輕輕摟著丫頭,拽過那扇門,輕輕捂在自己心口!就是這種感覺嗎?愛情?江湖再大,也沒有這個家大,江湖再美,也不如丫頭美,那份鄉愁,一定是要記一輩子的!
胖三兒轉過頭,看著偷偷從門裡走出,與老頭站在一起的尷尬老丈人,向二人問道:“最近有好日子嗎?幫我和丫頭辦了吧?”
好日子,有,但胖三兒往後推了一個月,因為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兒,胖三兒沒忘!晚飯吃的很隆重,丫頭親自下廚,劉豐去買了些熟菜,本來是要喝胖三兒從地府帶回來的仙酒,但老頭兒說現在還不想喝“孟婆湯”,執意拿出了自己偷偷藏著的好酒,老丈人終於為丫頭取了名字,俗家姓崔,取名文秀,老丈人尷尬的直撓頭,名字取的不好,但好歹是個名字,但胖三兒卻出奇不意的冒出了一句:溫文爾雅、端莊秀麗!這場隆重的晚宴,都飲了酒,但都沒醉,因為還有一個極為重要的環節!
胖三兒從地府帶了禮物回來!禮物夠,但有些不均,不過不要緊,胖三兒在回來的路上便有所考慮,自己在地府繳獲的戰利品足夠多,任挑任選不存在任何問題。老頭兒,一套湖君法袍,如果在與那魔頭爭鬥之前穿上,恐怕半點傷不用受;老丈人,一套湖君法袍,雜毛、劉豐、小和尚,同樣每人一套湖君法袍。接下來才是重頭戲,劉豐,一把精骨折扇,上繪水月洞天,此洞天非彼洞天,洞天內有靈氣,但無法孕育生靈,是將一處山水煉化真形真意後,整個搬了進去的美景,後來又由高人賞了半個月魄,空間不大,但可以入得其中,儲物賞景、下河游泳,均可。而且摺扇一十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