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三人剛進得江州,便被稍稍化了妝容的臭皮囊請到了江州酒樓,胖子見到此人便沒來由一肚子氣,作為一個男人長成禍國殃民的樣子,你對得起誰?得虧臭皮囊外出見人妝了容,不然估計第一面就得被胖子打死,不過也未必,如果此人以真面目示人,胖子有可能下不去手。
丫頭和上一次一樣,兩眼發直,被胖子用胳膊肘連連捅了三次才回過神來。這種長相的人太可怕了,劉豐亦然,只是劉豐是帶著審視意味,下意識認為此人與血浪有關,所以仇恨的力量讓劉豐保持了些許清醒,不像胖三和丫頭,已經差不多失了理智,一個嫉妒攻心,一個在自己男人身邊犯起了花痴。
“小弟在江州勉強有些勢力,所以二位兄臺剛進江州便被我發覺,既然在泉州有舊,所以還請二位兄臺賞光,讓小弟略盡地主之誼!”
酒無好酒,宴無好宴!一肚子氣的胖子畢竟沒有完全失去理智,為丫頭渡入一絲火法,以防酒菜中的劇毒。隨後便與那自稱姓宋的臭皮囊推杯換盞,你來我往,什麼神交已久,相貌非凡,禍國殃民,不男不女,陰陽怪氣,雙性人妖,甚至連想睡了姓宋的話都被胖子說出了口,反正胖子壓根沒打算跟此人交什麼朋友,嘴裡的誇讚帶著諷刺,臭皮囊一副混不在意的樣子,只是不停與胖子喝酒,不時勸劉豐和丫頭喝酒吃菜,全程看不出絲毫異常。
胖子的酒量,從前或許很小,但自從在地府喝多了醉上頭之後,普通酒釀,大概也就那麼回事兒。於是胖子、劉豐和丫頭依舊穩穩當當的時候,臭皮囊倒了!呲溜一下鑽到了桌子底下,當然也順理成章的與三人一起在江州酒樓開了房間。
兩撥人直到進了房間,這才露出尾巴,胖子第一時間以火法將自己肉體從裡到外淬了一遍,接著小心翼翼幫丫頭維護經脈,同時以火法先渡十二正經,後煉奇經八脈,接著以世上最溫柔的火法將丫頭內腑和氣血全部過濾一遍,再然後才是骨胳和肉身,真是好大一翻功夫。渾身冒汗的胖子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如此精細的操控火法,就是不知是否有效。更加沒有想到的是,丫頭的第一次淬體,竟然是在如此情境之下。
在地府時,胖子曾向徐瘦芹求教過毒藥的解法,徐瘦芹多的沒說,只說以人間的水平,再毒的藥,不過一把烈火、兩口膿血。但地府和仙界就不好說了,有些毒藥只要放在身邊,便可使人失去神智,更有甚者,十丈範圍便可使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壽命終結。劉豐得了胖子的提示,同樣以精火遊渡全身。
姓宋的公子自從關上房便是另一副樣子,以強勁內功逼出酒勁,接著吃下一包藥粉,看來酒菜中果真有毒。隨即吩咐道:“守好房門,盯好那三人房間,子時叫我。”接著便躺在床上悠然入睡,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胖子與劉豐打定主意,雞鳴之前無論聽到何種動靜,都不得妄動,既然是下毒,那臭皮囊必然有下一步動作,如果是致死的毒藥,來人只會勘驗生死,如果是蒙汗藥一類,則等著來人帶著三人轉移即可。
夜半子時,宋臭皮囊準時醒來,喚來手下一翻耳語,確認三人所在房間除輕微安眠聲之外,並無任何異常後便隨手下來到胖子房門,宋臭皮囊輕聲叩門,微聲細語叫道:“張兄弟?張兄弟?”
果無響動,宋臭皮囊朝手下略一揮手,隨即來到劉豐房門處,同樣施為。於是張三、丫頭和劉豐被抬上了三個擔架,趁著星夜,一路晃悠朝官衙走去。
本想偷聽點訊息的胖子三人失望至極,這一眾十數人連著那臭皮囊在內,紀律森嚴,從酒樓到州府衙門這一柱香時間裡,除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擔架晃動的吱呀聲外,連兵器碰撞的聲音都沒有一絲一毫,更無人擅自發出隻言片語。州衙門口,臭皮囊輕叩大門,吱呀的開門聲更添詭異,隨即,一行人徑直朝大牢走去。
半夜被驚醒的胖子三人趁機會又補了半夜的美容覺,直至次日天光大亮,宋臭皮囊綴在一人身後,正站在大牢外約莫一丈處,旁邊是數十名衣著普通卻眼神犀利的護衛。那站在首位的老者開口道:“醒了就起來說話,喝了神仙倒也只是渾身提不起勁力而已,不會昏睡如此之久,不信你三人到現在還沒意識到中了圈套。”
老者是在懷疑三人是否中毒?胖子心中狂跳,這幫人也太過謹慎了吧?於是假模假樣歪起身子,抬頭看向來人:“發現了又能怎麼著?已經中了圈套了,又使不上力氣,也出不去大牢,還不如多睡會兒!”。至於老人發現沒發現的,胖子不管,就按沒發現的辦。
“哼,你倒是敞亮!我兒說你身懷重寶,武功非凡,在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