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千鈞一髮間,五人衝出了那所謂的仙府,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五人此時竟立身在萬丈高空,上不著天下不著地,而從出口的波動來看,五人顯然是從上方掉落而下。“娘西皮,什麼玩意兒仙府,這方向怎麼回事,剛等死沒死成,這下倒好,成了必死了,完全看不到下面還有多高,這往下掉。。。”話說一半,只聽嘣的一聲,瘦老頭手中的曹小子化成一團血霧,給瘦老頭驚的是三魂離體,七魄出竅,生怕再有什麼不可思議的殺陣,老頭伸手招過曹小子的背囊,向眾人喝道:“合為一處,說不定還有生機。”
想不出以四人此時的高度,如何求生。
書說簡短,掉落過程讓人覺來極其漫長,四人功力雖然深厚,但此時身上衣物已然全部焚燬,身上毛髮更難逃此劫,唯獨曹小子的包袱竟然無礙,“看來是要乾乾淨淨的來,乾乾淨淨的走了,”小道士依然怪話連篇,“老頭你往下看看,是不是有座發著金光的小島?”
眾人齊齊向下張望,隱約見下方一座綠島,中有塔狀高臺,散發金光。“壞了,快齊向右側發力,掉到島上屍骨無存。”眾人尚未有所動作,那島上金光閃了兩閃,整個綠島竟然消失不見。然容不得四人驚訝,活命要緊:“蜃景嗎?小道士你以劍氣開道,老和尚施展金剛神通,趙瑤度真力給小道士,我盡力減緩下落速度,立刻動手。”小道士又一次拔劍在手,劍尖朝下,與趙瑤一同激發劍氣,老和尚施展金剛護體護住眾人,張老頭雙臂微張,以強橫功力推阻下落速度。
如利劍刺入肉體,噗的一聲弱響,四人直朝海底鑽去,老和尚面部滲血,趙瑤和小道士臉色蒼白,張老頭噴出一口鮮血,看來命是保住了,四人終停在離海底不遠處,上方被高速穿透即將解體的大鯨正緩緩下沉。四人心有默契,緩緩上浮。
台州,靠著大海的一座荒村,四個禿頭,身披獸皮,一人手拿長劍,一人挎著包袱,一人手拿摺扇,一人手持念珠,進了荒村如土匪一般。
一日後,四人坐上了驛車,向泉州方向馳去。
泉州城外,三岔嘴村後的山上,太陽已落到了海平面上,刺目金光灑向半山腰。
胖老三揹著梢棒在劉豐背上睡覺,八條不緊不慢的綴在後面,揹著一隻剝洗乾淨燻黑了的野兔,三人進山時間不長,看起來稍有收穫:“老三是不是有病,成天睡覺。”
劉豐揹著胖老三,顯然累的不成樣子,並未搭聲。
“還去前面那個山洞吧,我走不動了,不歇不行了。”八條看起來也是個憊懶貨。
最後一線太陽光斜斜打在半山腰上,三人終於走到了熟悉的小石洞,劉豐將老三甩下後背,躺倒在地,老三就這樣躺在梢棒上繼續呼呼大睡,連點聲音都沒有。良久,“咱家老三是個福緣深厚的人,力氣大,睡的沉,吃的香。”劉豐回了八條的問題。
“就是好吃懶做唄!”
“咳咳!”老三這是提醒八條他聽見了,可老三仍然躺在劉豐把他扔下的地方,看起來沒有想動彈的意思。
劉豐和八條二人分工在洞口外搭了火堆,把兔子肉烤在了火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老三翻了個身,離火近了點,但還是躺著,只聽也不說。
肉烤好了,八條撕下兔肉,老三直起身接了一條,就又躺下了,雖然三人一起“闖江湖”有些年月了,但八條仍然沒有習慣老三的作派,那簡直比農民伯伯家裡養的豬都得懶上一百倍。上山讓人背,進城討口生活還讓人背,不讓去還不行,去了就趴背上,有一路睡一路,要麼就在那破廟裡,靠著牆、支根棍、躺在地上,更甚者斜倚著那張破床,頭仰成了九十度。八條私下和劉豐打連連問老三的父母是不是覺得老三太懶,才不要他的,可是這誰能知道。
夜半,火堆有一搭沒一搭的著著,離火堆不遠,稍隔了棵樹,略微擋著點光,草窩子裡,老三正眯著眼一副快睡著的樣子,埋頭拉屎。倒黴催的,巡山拱火的野豬突然從老三背後拱了上來,蹲著的老三被野豬拱到了鼻子上,蹭了野豬一臉便便,野豬的大獠牙狠狠扎進了老三大腿,疼的胖子直哼哼,野豬朝火堆拱來,胖子被翻到了地上,摔的四仰八叉。
三胖子就勢滾到梢棒旁邊,操起梢棒照著又一次朝火堆衝來的野豬砸去,這一棒的威力,嘿嘿,說是生裂虎豹也不為過,野豬被砸的嘴呲著地拱出了一條溝,將將停在老三面前,老三舍了棒子,雙手各抓一隻獠牙,只聽咔咔兩聲,這野豬滿嘴冒血,雙眼冒著紅光,發出淒厲怪叫,抬頭朝老三繼續拱來,發了狠的野豬,怕是老虎見了也得撒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