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頓了頓，接還是不接？
有些想法和念頭不是憑空產生的，這三年裡他一直有盯著蕭菀。接觸了什麼人，在做什麼。可具體的不在一起也不會到達知根知底的地步。
“楚霄澤……”
“呵……”
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掌指腹摩挲片刻，幾番嘲弄的口吻過後，最終按了接聽鍵。
“daria”那邊是標準的英文男聲。
“找她什麼事？”
他低啞動聽的嗓音聽上去心情十分愉悅。卻又有著挑釁的口吻。
秦君墨的唇角勾了勾，活像小時候被人欺負又得了顆糖吃的小孩兒。
不冷不淡的開口：“她呢？”
“在洗澡”
那邊的楚霄澤臉上神情淡然，唇瓣開啟：“那麼就勞煩秦先生告訴她，任務馬上就要結束了”依舊是清清冷冷的，如機械般，不帶任何感情。
對方毋自結束通話了電話，秦君墨眉頭微微蹙起，深邃的眼眸看不到底。
周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
蕭菀穿著酒紅色睡袍出來，用乾毛巾擦拭著頭髮。
看向床邊那人，嬉笑著：“大魔王這會搞禁慾了？剛剛可不是這副模樣。”
秦君墨回神，勾著唇，低沉暗啞的聲音勾人心魂。“這麼會勾引人？可別喊疼。”
話落，蕭菀的唇被封住，兩片微軟的唇瓣輕輕吮吸著，格外地溫柔。
吻很輕，落在耳垂時十分癢，他知道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臉上升起了片片紅暈。眸底閃過一抹情愫。
“喜歡嗎？”
他的頭埋在頸窩，親吻著鎖骨。沙啞的聲音自耳邊傳來，蕭菀怔住了，他怎麼有點奇怪？
“喜歡嗎？”
秦君墨的聲音再次從耳邊響起，蕭菀攀上他的脖頸，吻了吻他的唇瓣，愣愣出聲：“喜歡”
明亮水靈的眼睛眨動著，就是這雙看似十分真誠的眼神，欺騙了他好久。
秦君墨輕輕笑了笑，說：“喜歡……就好！”
“菀菀，你愛我嗎？”男人停止了動作，突然問道。
蕭菀咂著舌，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蒙了。“我……”
她好像突然明白今天面前的這個男人為什麼這麼異常了，但她卻不知道怎麼去回答他。愛還是不愛，連她自己都無法確定。
說愛，讓她如何開得了口。
蕭菀撐起身坐在床上，“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什麼了？”
“你怎麼了？”
男人垂著眸，臉上如死寂一般，冷！靜！
直到聽到蕭菀道：“想知道答案嗎？”
眼眸突然升起一絲光亮。
她小巧的唇覆上，就是完美的答案。
她輕輕啄了啄，眼眸中盡是嫵媚動人，就是有點笨拙。
可真的是這樣嗎？不是逢場作戲？不是任務嗎？
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他的心沉了沉，這就是報應。不管怎樣，都得受著。
“蕭菀，我愛你……”
不管你愛不愛我，我都……愛你！
聽到那句低低啞啞而又深沉的表白，她的心尖彷彿劇烈顫動了一下，不受控制。微微閉了閉眼眸，輕聲嚶嚀了一聲。
愛嗎？
是愛嗎？
翌日，醒來時身旁的男人已不見，偌大的房間裡空蕩蕩的。心裡也是空洞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