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憶難受的心裡好過了些許,她拍了拍荷葉的肩膀說道:“是我不好,我應該提早告訴你我沒出什麼事情的。”
荷葉搖了搖頭說:“小姐做事自然有小姐的道理,荷葉以後會努力不拖小姐後腿的!”
沈憶苦笑,輕輕地點了一下荷葉的額頭:“這幾天估計也沒吃好飯吧?我給你做好吃的糯米排骨如何?”
沈憶親自下廚做了兩菜一湯,和荷葉一起吃得歡快。
荷葉抱著自己吃得鼓鼓的肚子打了一個嗝,愧疚的說:“應該我給小姐做飯的,可現在卻要小姐給我做飯吃……”
沈憶笑眯眯地說:“你家小姐樂意給你做飯吃呀!”
沈憶畢竟是活了兩輩子的人,用前世的眼光看荷葉,荷葉也不過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和她的瑜兒是一樣的可愛和招人喜歡。
她本來也不是世家大族裡養出來的千金小姐,也不希望有人把她當成主子一樣照顧得無微不至,她能和荷葉互相扶持一路走下去,就已經是不可多得的緣分了。
沈憶放下了筷子,神神秘秘的說:“你要不要和你家小姐出去玩個刺激的?”
荷葉十分單純地眨巴眨巴眼睛:“什麼刺激的啊?”
等到兩人鬼鬼祟祟地翻了沈府的牆,避開巡邏的官兵來到風月棲的時候,荷葉才磕磕巴巴地說:“小姐,這有點太刺激了吧?”
沈憶拉著荷葉一同走了進去。
妙齡見沈憶來了,笑嘻嘻地迎了上來說:“原來是沈大小姐,這次來有何貴幹?”
沈憶笑盈盈地說:“想找你們做一筆交易。”
妙齡聽了這話,微微挑了挑眉,頗感興趣的問:“找我們做交易?”
沈憶側過頭看向已經被楓月棲的紙醉金迷看呆了的荷葉,見她對那些歌女的表演十分感興趣,就示意荷葉可以自己去玩。
有妙齡在,沒有人敢對荷葉動手動腳。
兩人來到了二樓的廂房,妙齡坐在書案上晃悠著雙腿問:“不知沈大小姐想和我做什麼交易?”
“幫我揍一個人,不要打死,但一定要打到他臥床不起至少半個月。”沈憶說。
“那我能得到什麼?”妙齡問。
沈憶淺笑晏晏:“我這裡有一個致命毒藥的方子,殺人於無形,對於你們煙雨樓來說恐怕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妙齡神色嚴肅了下來,接過了沈憶遞給他的方子仔細地看。
半晌,妙齡收起了那方子放到了袖子裡,笑嘻嘻地問:“不知道沈大小姐要揍誰?”
“趙家嫡子,趙川澤。”
妙齡好奇地問:“這光風霽月的趙家大公子如何得罪你了?”
“他沒得罪過我,但我就是看他不順眼。”
“行,”妙齡爽快地說:“包在我身上,絕對揍得他半個月下不了床!”
沈憶現在雖然不能殺死趙川澤,但無論如何也得先出一口氣。
妙齡神秘兮兮的湊近沈憶,用手指挑起了沈憶的下頜:“怎麼總覺得你今天不太開心的樣子?”
沈憶無奈:“我心情確實不好。”
“哦?你和那個傢伙一樣怎麼都心情不好?”
“還有人心情不好嗎?”
“當然啊,就是救了你的那個公子嘛!”
“子衿公子?”沈憶問。
妙齡點了點頭:“子衿公子就在隔壁的廂房呢!”
沈憶推開隔壁廂房的門的時候,就看見少年正一個人出著神發著呆,望著手中的酒杯久久不眨一下眼睛。
沈憶走到他的身後,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少年反應極快的轉過頭,看到是沈憶的時候,臉上原本不耐煩的表情登時變得十分錯愕。
沈憶問:“美酒佳餚皆在,你怎麼看上去一點都不開心?”
少年幽怨的瞥了沈憶一眼,嘆了口氣說:“還不是拜某人所賜?”
沈憶沒有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在少年的對面坐定,十分自來熟地拿起一雙新的筷子,夾了一隻鴨腿吃。
她本來是不餓的,但不知為何,看到這樣俊朗的少年坐在自己對面,讓她忍不住有些食指大動。
這時候有小廝走進來上新菜,一不小心碰掉了一個饅頭在地上,小廝也沒有注意,上完菜以後就直接退下了。
沈憶注意到了掉在地上的饅頭,隨手拾了起來擦了擦上面的灰,就咬了一口。
咬下去以後,沈憶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