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憶悄悄看了藍玉城一眼,見藍玉城看過來,她就立刻挪開了眼睛。
跟這樣的煞神生活在一起,豈不是每天都戰戰兢兢的?搞不好哪天惹他生氣了,自己很有可能就是死無全屍的下場。
沈憶心裡那個慌那個亂。
“國公夫人昨晚守了你一夜,見你神色平和了她才離開。”藍玉城說。
沈憶覺得有些慚愧,國公夫人對她那麼好,她還那麼麻煩國公夫人。
“沈憶,”藍玉城神色嚴肅:“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何必為了無關緊要之人傷害自己。”
沈憶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胳膊上的傷,無奈一笑:“我只是逼著自己下一個決心而已,只有徹心徹骨之痛,才能讓我長這個記性,同時又能跟沈家那些人徹底劃清界限,何樂而不為呢?”
“至於這些傷只是看著嚇人而已,我配一些特效藥,過段時間傷就會好了。”
藍玉城聽了沈憶說的這些話,未置一詞,轉身離開。
沈憶在短時間接收到了龐大的資訊,一個人消化了好一會兒才又昏昏睡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
夏夫人坐在她的床邊,用沾了溫水的帕子給沈憶擦拭額頭上的汗。
沈憶想要說什麼,夏夫人卻將食指抵在嘴邊輕輕“噓”了一聲:“大夫說你要好好休息,那些客套的話就不用說了。”
沈憶眨了眨眼,十分感激她。
“倘若你情願,就做我的女兒吧?國公府就是你的家,就是你最堅強的後盾。”夏知意用手指手點了點沈憶的額頭:“你不用處處謹慎小心,不必在意他人的目光,倘若誰敢欺負你,都有我們國公府替你出頭。”
“為什麼?”沈憶問。
“因為在我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合該是我的女兒。”夏知意自信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