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到沈憶坐在國公夫婦的身側,正一邊用手比劃,一邊細細地描述,不是說了什麼俏皮話,逗得國公夫婦哈哈大笑。
沈家夫婦及兩個兒子心情都有些煎熬,這本來是他們的女兒,他們的親妹妹……可他們卻將沈憶越推越遠!
沈柔一直都有留意沈憶,在聽到沈憶讓荷葉取拿她遺忘在馬車裡的寫好的策論時,沈柔心裡一動。
沈憶又寫了策論?
一個計策已經悄悄湧上了沈柔心頭。
荷葉回到車馬上拿了策論後就急匆匆的朝宴會趕去。
可走到花園的時候,卻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
沈柔是故意撞上去的,荷葉明顯嚇了一跳,但荷葉是奴婢沈柔是主子,荷葉只能跪下來道歉。
沈柔伸出手毫不留情的扇了荷葉一耳光:“賤人!走路不知道看路嗎?連誥命夫人也敢衝撞?”
荷葉猝不及防被扇了一巴掌,一時間頭都有些眩暈,只能不住道歉:“二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柔一把奪過了荷葉手裡的策論,頤指氣使的說:“你剛剛撞了我一下把我的耳環都給我撞掉了,還不趕緊去找!”
“二小姐,這策論是我家小姐的……”荷葉想要要回策論,可剛一開口,沈柔就又是一巴掌扇了上來:“你趕緊幫我找耳環!怎麼,我好心幫你拿著你還不樂意了?”
荷葉兩邊的臉都腫了起來,她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低頭去找耳環。
沈柔便是在此時找到機會將策論給調換了。
荷葉拿著策論回來的時候,她都還在微微發抖。
沈憶注意到了荷葉的異常,將荷葉拉到自己身邊細細打量,她這才發現荷葉好像被人給打了!
沈憶的臉一瞬間變得十分嚴肅,她用手帕擦掉了荷葉的眼淚,輕聲細語的安慰道:“荷葉,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誰欺負你了?”
荷葉眼淚汪汪。
她剛剛被二小姐威脅,二小姐說倘若她敢把這件事情告訴自家小姐,她就會要了她家人的命。
可二小姐明顯是在算計什麼,自己很有可能已經中了計,倘若她不告訴小姐的話,一不小心害了小姐可怎麼辦?
她心裡權衡片刻,還是將自己遇到的事情和盤托出了,這事不該瞞著小姐的。
沈憶聽了以後,微微皺眉。
她將荷葉遞過來的策論開啟,發現策論已經被沈柔調換了。
愚蠢。
沈憶心裡嘲諷。
沈柔和趙川澤剛剛憑藉著那封賑災之策在朝堂之上風光一時,眼下就又起了貪心。
簡直是偷東西偷上癮了。
不過正好,沈柔此舉正中她的下懷。
你不是要偷嗎?我給你偷。
你說這策論是你寫的,但你真的敢認嗎?
沈憶從袖子裡拿出了隨身攜帶的藥膏,幫荷葉塗抹著腫脹的臉頰。
“荷葉你放心,沈柔動不了你家人,這兩巴掌我也會讓她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荷葉心裡暖融融的,她就知道,她們家小姐是天底下最好的小姐!
瓊林宴按時開宴,皇帝坐在首座,趙子衿依舊坐在他的右側。
蕭元韞悄悄朝沈憶打了個招呼,目光就又落到了周與時身上。
此時周與時正在拿著書,一邊看一邊修改著什麼,渾然不覺有人在偷偷看著他。
與前世一樣,這場瓊林宴就是文武百官爭相在陛下面前露臉的好機會,大家都盡力展示著自己的才能,論述自己的觀點,盼望著能得陛下欣賞。
乾淵帝聽了一圈兒,目光鎖定在了趙川澤身上。
畢竟那封賑災之策實在是太過驚豔,真真解決了黃河水患後,如何賑災的難題!
所以這一次,他對趙川澤抱有極大的期望。
沈柔匆匆忙忙趕回來,她還來不及看沈憶那封策論到底寫了什麼,但想想沈憶上一封賑災之策寫的那樣出彩,這一封應該也不遑多讓。
趙川澤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他有些不耐煩的問沈柔:“策論到底寫好了沒?為什麼到現在都不拿出來?”
沈柔從懷中掏出了策論遞給趙川澤,趙川澤本來還想開啟看一眼,但剛好便在這個時候皇帝點了趙川澤的名:“趙愛卿,不知這次瓊林宴上你準備了什麼樣的驚喜?”
趙川澤只得硬著頭皮站起來,來到了宴會中間,將手中的策論呈給了陛下。
他心想,沈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