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光罩擋住洶湧的水流,有避水珠的庇護,眾人在水中行動十分方便。
王巧蘭直接用傀儡絲將所有人都綁在一起,然後操縱避水珠順著水柱游上去,回到湖裡,最後成功上岸。
爬回岸上後,張建業等人死魚一樣趴在了河灘上,是半點兒也不想動彈了。
白玖和黃大仙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簡直要熱淚盈眶。
作為隊裡兩個嗅覺異常靈敏的人,天知道他們在那個臭氣熏天的洞穴裡到底有多痛苦,待到最後,他們甚至產生了一種自己鼻子被燻死了的錯覺,感覺自己什麼味道都聞不出來了。
河灘上的天蛟屍體早就被在此等候的後勤人員收集好,醫療組用擔架將幾個不想動彈的人抬上了直升機。
直升機朝著京都的方向飛去。
“oi,小白,你那招叫什麼?”蕭忘塵癱在行軍床上問。
“還沒想好名字。”白玖癱在另一張行軍床上,任由齊星月給自己檢查身體,雖然她覺著自己沒什麼問題,但架不住四組眾人的一再堅持,所以不得不請她的“御醫”幫她從頭到尾檢查一遍。
蕭忘塵眼睛亮了,半個身子支稜起來:“要不我替你想個,包酷的。”
隔壁床還在治療骨傷的黃大仙聽到這話,也顧不上哼唧了,嚷嚷著他也要參與。
“我拒絕。”白玖可不打算相信這倆人的起名水平,論起起名,他們仨算得上是烏鴉落在豬身上——誰也別笑誰。
“為什麼,咱還是不是哥們兒了!”蕭忘塵抗議。
“這是獬豸的能力,所以這招的名字我打算讓獬豸來起。”白玖說。
蕭忘塵啞火了,只能悻悻然癱回床上。
倒是一旁的白珆來了興致,問道:“又解開一道封印了?”
白玖點點頭。
是的,那個藍衣美人說的禮物,就是無痛幫她解開第四道封印,雖然她總覺得所謂的禮物不止這一個,但目前她能明顯感覺到的身體上的變化,就只有這個了。
白珆說了句:“挺好的。”之後就躺回了他的行軍床上,開始發呆。
自從他出那個洞穴後,就總髮呆,眾人也沒在意,只以為他是累了,只有吳松多看了他幾眼,似乎想問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問出口。
齊星月檢查完了,拍拍白玖的腦袋:“沒什麼大問題,心臟跳的很有力,身體也很健康,就是最近幾天別吃冷的了,你月經快來了。”
“我的媽!你竟然會來月經!”蕭忘塵震驚地大叫一聲。
實在不怪他,白玖打起架來的樣子實在是太狠了,比爺們兒還爺們兒,加上她那張正的發邪的臉,這讓他幾乎忘記了白玖是個女人的事實。
“來月經怎麼了?”白玖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站在兩張行軍床中間的齊星月已經一拳頭呼在了蕭忘塵肚子上:“你媽不來月經,你姥不來月經?沒有月經哪兒來的你!”
“嘶——”蕭忘塵捂著肚子,疼得齜牙咧嘴:“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齊姐你別激動,我就是比較驚訝,小白這種雌鷹般的女人也會來月經。”
齊星月翻了個白眼:“只要是雌性,有子宮這個器官,就會來月經,這是媧神娘娘根據她自己的生理結構,賦予世間所有雌性生靈的特權,就像你們雄性會嗚嗚嗚——”
齊星月話沒說完,就被白玖從背後一把捂住嘴巴:“好了好了齊姐,咱自己知道就行,剩下的話咱就不說了嗷,怪尷尬的。”
“你撒開!”齊星月掙脫開來:“我今天就要說,你們這是性羞恥,是月經羞恥!我今天就要給你們所有人都上一課!”
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包括白珆在內的所有人,都被迫聽了一場關於性,關於月經,甚至是關於男女生理構造的科普。
白玖狠狠瞪了蕭忘塵一眼:都怪你,好端端的瞎嚷嚷什麼,現在好了,要聽課了吧。
蕭忘塵回以一個無辜的眼神,小聲嘀咕道:“我哪兒知道她那麼敏感。”
偷偷湊過來的王巧蘭聽到這話,狠狠敲了一下蕭忘塵的腦殼,給他比了個噓的手勢,在手機上打字給他倆看:
月月的生父生母都特別傳統古板,她第一次來月經的時候,不小心弄髒了家裡的沙發,被她媽狠狠揍了一頓,她爸回家後,也罵她髒,罵她不要臉,她一直對這件事耿耿於懷,為此學了醫,我一開始說大姨媽的時候,她還狠狠批評了我一頓,堅持讓我說月經。
兩人看完都沉默了,怪不得,齊星月對這兩個字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