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天祿緩緩地抬起爪子,輕輕地揉著朦朧的眼睛,彷彿從一片混沌的夢境中逐漸甦醒。四周的寂靜與昏暗讓他感到一絲莫名的孤寂,但這份感覺很快就被他內心的興奮所取代。
“哇!今天我起的最早!”天祿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孩童般的興奮與得意,他彷彿是一個發現了新世界的探險家,迫不及待地想要與夥伴們分享這份喜悅。
“悵愆!辟邪!四不相!起來了!”天祿叫道,他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迴盪,帶著一絲期待與活力。然而,回應他的卻是悵愆那慵懶而含糊的聲音。
“不要……再睡會……”悵愆直接把頭埋在辟邪那柔軟的毛髮裡,彷彿找到了一個最舒適的避風港,對外界的一切聲音都充耳不聞。
天祿看到悵愆的樣子,不禁有些無奈,但更多的是被他的行為所感染。“啊……怎麼能這樣!?哼!那我也睡!”天祿賭氣般地說道,隨後也把頭埋進了辟邪的毛髮裡,彷彿這樣就能與悵愆分享那份慵懶與安逸。
而辟邪,在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下,也差點被他們倆弄醒。他發出了一聲含糊不清的“唔……別鬧……”,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與疲憊,彷彿是在告訴這兩個頑皮的夥伴,他還需要一些時間來恢復體力與精神。
又過了好一陣,辟邪終於也緩緩醒來了。他睜開朦朧的雙眼,目光溫柔地落在身旁熟睡的悵愆和天祿身上。他們的呼吸聲此起彼伏,宛如一曲輕柔的樂章,在這寧靜的早晨裡顯得格外和諧。
辟邪伸出爪子,輕輕地,一爪抓一個,輕輕地搖了搖他們。這是一種無聲的呼喚,充滿了兄長般的溫柔與關懷。
“唔!”悵愆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搖醒,他猛地睜開眼睛,一臉茫然。隨後,他被辟邪輕輕地放了下來。他晃了晃腦袋,試圖驅散殘留的睡意,然後跑到洞口,乾嘔起來。那模樣,彷彿是在訴說著夢境中的不安與紛擾。
而天祿,被辟邪這一搖,也差點從美夢中驚醒,他發出一聲“嗚哇哇!”的驚呼,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彷彿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在尋找著安慰與庇護。
“嗚~辟邪……剛剛有人欺負我!”天祿轉過頭來,淚眼汪汪地看著辟邪,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與無助。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辟邪的信任與依賴,彷彿在這個充滿未知與危險的世界裡,辟邪就是他唯一的依靠。
辟邪聽著天祿的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愧疚與心虛。
目睹了全程的四不相,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輕笑,那笑聲中似乎蘊含著對世間萬物的無奈與悲憫,又似乎帶著一絲對天祿與辟邪純真互動的羨慕與回憶。
“四不相你還笑!”天祿見狀,直接跑過去,伸出爪子,試圖抓住那抹輕盈的身影,卻只是徒勞地抓了抓空氣,彷彿連四不相的毛髮都觸碰不到。
四不相輕輕一吐,口中便湧現出片片祥雲,他輕盈地踏在雲上,如同一位飄逸的仙人,緩緩飛到天上。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拉長,與天際融為一體,彷彿要融入那無邊的宇宙之中。
“略略略~笨蛋小藍圈~有本事來追我呀~”四不相的聲音從天際傳來,帶著一絲戲謔與挑逗,那話語中的“小藍圈”是對天祿的暱稱,充滿了親暱與調侃。
天祿仰頭望著那高高在上的四不相,眼中閃過一絲倔強與不甘。“哇!四不相有本事別飛!”他大聲喊道,那聲音中充滿了對挑戰的渴望與對四不相的依賴。
“小藍圈有本事上來!”四不相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一絲調侃。
兩獸之間的爭執如同乾柴遇烈火,瞬間燃燒起來,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緊張而悲傷的氛圍。他們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充滿了不甘與遺憾,彷彿是在訴說著某種無法言說的痛楚。
悵愆靜靜地站在一旁,目睹著這一切,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他想到那個古老的寓言,“兩小兒辯日……”這個念頭一浮現,他就忍不住想笑。那笑中蘊含著對世事無常的感慨,也帶著一絲對眼前情景的無奈與悲傷。
然而,他的笑聲卻引起了天祿的注意。“好你個悵愆!我抓不到四不相還抓不到你嗎?”天祿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與焦急,他直接往悵愆的方向奔來,彷彿要將所有的不滿與遺憾都傾瀉在這個無辜的小獸身上。
悵愆看著天祿那憤怒的眼神,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深深的自責與無奈。他知道,自己無法阻止這場爭吵,也無法平息天祿內心的怒火。他只能默默地站在那裡,承受著這一切,彷彿在用自己的沉默來訴說著某種無法言說的遺憾與悲傷。
“哼哼!”悵